“恰是!如此一来,也算是符合了腐败,念怀旧人,不成尽悲,悲中有喜。”
陈老笑骂起来:“几个老东西,明天是寒食,我们不谈国事。一个个把筷子放下这是已经吃饱了?”
转头一看,几个女人正非常怨念地看着他。
黄老摸着髯毛笑道:“这李家的小子算是有几分才情的,不过依我看,这诗还是欠了燃烧候,诗首怕是有望了。”
“腐败时节雨纷繁”
“朝凉月暮岸远薄……”
陈老没有说话,也没有嘲笑,而是把那诗又细想了一会儿,诗中的景象历历在目,如此实在,却又如此随便。如果真是为了写腐败而强行写景,很难写得如此顺畅。从细雨到行人的哀色、再到牧童问路、最后转眼酒家,几近是一气呵成,意境却又在中间急转直上、柳暗花明。那酒家天然写的是王老的酒庄。这雨莫非真的是臆想?还是那小子真的预感了几分风雨、一笔写成?可他的话也确有几分事理,有些意境只要在当时的实景之下才会变得深切……
“朱老的话,算是有些事理的,那如许吧,折中一下,评为中品,再将之交与柳总商如何?”
“千真万确,这小子当时没有酒钱,被两位殿下嘲笑,我看不畴昔就让他留了首诗作充数。可这诗有甚么题目么?”王正宗有些迷惑。
世人哑口无言。
“你肯定这诗是那小子写出来的?”陈老看了看手里的诗,又看了看王正宗的老脸,指着李溱的方向问道。
“觉着柳暗花明又一村?”陈老接道。
黄老最早开口:“不似汉新的那首全哀之调,这诗由悲转喜,后半段开畅豁达,让人觉着……”
扬州刺史宋玉山也围了过来:“黄老说的有理,老夫倒是感觉这诗不但浅近易懂,景色也似是在面前普通,但立意极高,萧洒豁达,令人开畅,是腐败佳节理应当有的佳作。依我看,此诗应得上佳。”
……
四周的人听了他这句话,都哈哈大笑起来。
……
在很多人都被美酒吸引畴昔的同时,李文寅和李汉新父子的目光却移到了李溱的身上,此时他正和王家二公子王庆说着甚么。李文寅不由嗤之以鼻,他对李汉新道:“明日诗会最后一场,你且再作一首词,让诸位大师再评上一评。最后将诗词一并拿去,将这不学无术的东西好生数落一番!”
“哼,可明天不是腐败,也没下雨。”朱老又是一针见血。
“我同意陈公的做法,毕竟作为诗会的支撑者,还是要给几分薄面的。”
李汉新也是一笑,他看着李溱,眼神里是毫不粉饰的轻视:“定不会让父亲绝望!”
“李家李汉新?我如何没听闻过?莫非是我孤陋寡闻了?”一名老者问道。
“――李府,李汉新”
“总有人来魂归去……”
两人便优哉游哉地朝大厅外走去。
在中间的几个老者有文官也有武将,几近都是大晟排得上号的老臣,此时他们正在兴趣勃勃地议论家国大事、指导大晟江山。穿茶青衣袍的严肃老者名叫黄誊,算得上是陈老的至好,大抵也是因为在朝堂上不得志,便辞了官回了扬州,临走之前还不忘作诗一首痛骂左相,估计他是朝廷内里独一一个敢这么做的人。而黄袍白叟姓周,名、字不详,大师都称其为“朱老”,也很少过问其家世,白叟老是一脸敦睦,手中的拐杖老是居中拄着,很少发言,但根基上都是一针见血,说白了就是“毒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