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长年炖别的肉,不轻易洗涮洁净。你晓得,你上回在铁匠营用饭,我用草木灰擦锅,没把我累死。”
“哎,你曾说过,要作诗得作对子。我给你出个上联好不好?”
“当然。大夏锅是铜的。没铜锅做不出真正的羌菜。”
“过这村没这个店啦。你晓得,羌菜讲究大火爆炒。宋人做饭烧麦秸,本比不上夏人烧柴火硬。我用了风箱,那厨子有了,可味还不正。啊呀捉摸多少日子,才整明白。鲁班爷发言了,‘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王徒弟,行吗?”
“可我们的锅是铁的。”三横犟道。
但见为首二人,各有身材。虎背熊腰,青面獠牙,狰狞可怖。跨上马,掌中大铁刀,总有二十余斤。身边喽啰,也是大家摩拳擦掌。
“嗨,这烧饼宋夏金到处都是吊炉烤的,以是只能一面蘸芝麻。中间切一刀,为了夹肉。可烧饼店没有牛羊肉了,摊两个鸡蛋它也不好吃呀。再不给你上点芝麻,怕你不开胃。大病未愈,未几吃点如何行?”
这车轴是枣木的,非常坚固,与车轴套相磨,收回吱吱响声。这还不算,那车轴套乃铁制,故而磨在枣木轴上,仅三十余里枣木已经磨下一大层来。
不成想火刚点上,耳轮只听‘堂堂’锣声作响。一彪山贼各举刀抢吼怒而至。
他既晓得了沥重的本意,便去对她的下联,也取当年在一灯油那‘豪然居’的说辞,道:
“嗨,铁匠营的锅长年做这,”三横本想说做猪肉,又不知沥重她们是不是忌讳‘猪’字,话到嘴边刚说一半,从速卷归去,该口道:
三横边说,边上了车。兵士们帮手放好了铜锅铁锤,车队持续前行。
此地路分三向,四周环山。道旁奇峰峻峭,怪石林立,古木参天。把日头也遮了去。林中风声吼怒,偶尔远方似有狼嚎,惨痛之声不成言状。
“我们这是:‘菜欲得其味,必须好炊具。’”
沥重恨恨道,“这个沥双,总有些歪道道在。王徒弟,阿谁横哥,我们换车吧。”
“断念眼,”沥重嗔道,“那买锅也回柳林买呀,这么沉的东西。”
“这柴炭粉,本是很好的光滑剂,但粉易散失,故用兽油调之。不过铁磨木,终不是悠长之计,但愿它在千里当中不会磨坏。”
晌中午分,大师都有些饿了。适值道边有个烧饼店,沥重命泊车用饭。三横撑下车,亲去买饭。不大会儿,他笑眯眯地把火烧递给沥重。两人正食间,沥重像发明了甚么,问道:
西北东南,大向欲居中。”
“噢。”沥重不由心中一热,点头又道,
“沥将军,我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