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有云,‘民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长玉现在完整没有了初时的惊骇,说话愈发流利起来,
“百姓无知,情有可原。文姬归汉,实属万幸。然年年妄死的大宋子民,知不知世上另有岳帅牛皋!有在坐的众将,他们用了自家的性命与热血,正拚死护住大宋的关河?”
索长玉话说到这儿,已经是饱含热泪,但她咬牙忍住,接着说:
“索积善白起了此名,实为积恶!”余化龙等人附言。
三横阳泉心想坏了,这哪是给牛皋讨情,清楚是要勾起将军们肝火。阳泉从速道:
“岳帅在上,我一介女流,人微言轻。想那前人花木兰,古人梁红玉,虽是女子,皆万人敌。可执掌中刀枪,可率麾下军队。报仇雪耻,自不在话下。然放眼人间,读过孙子兵法,练过周侗长枪者,能有几人?世人多不知射虎的李广,长攻的狄青,更不知‘犯强汉虽远必诛’的陈汤。”
索长玉这是要说甚么呢?
岳飞虽为大帅,但素不拿架子,对大将对兵士皆能发言,何况对铁匠营的人更是礼敬有加。他闻言回道:
长玉见岳飞不言,世人无话,不知她一番话是否见效,只好强忍了眼泪,又说:
不过他还是说:“现不知你另有甚么话讲。”
长玉说着,实在忍不了泪,干脆边落清泪,边说:
“索积善,是我爷爷。”索长玉不动声色地说。
“谢岳帅开恩,我想说的是,主帅讲军法处置,必先有军。大胆问岳帅何者为军?”索长玉似话中有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