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阳泉一口气喘了上来,眼泪夺眶而出,嚎啕大哭起来。世人一见,莫非此民气志乱了?大师纷繁没了主张。
不久,阳泉手指头都仿佛有了悸动。老妇赶紧给她穿好了衣服。三横还是紧紧地抱着她。
阳泉受的家教,是对老公狠但对外人和。特别是当官的,那必须得点头哈腰,毕恭毕敬。可这一次,她听了杨再兴的话,并不买账,反而恨恨地说:
“冤枉?我能冤枉他这个浑蛋?奉告你,他杀了我最好的朋友,也是他当下最大的恩师。”阳泉说着,痛苦地垂下头来。似有无穷遗憾。
杨再兴想,这是多大的曲解?杀人偿命,还莫说是最好的朋友。那阳泉当然不干了。但是,王三横斩杀金兵,恰是为救阳泉。那阳泉总不能认敌为友吧。
“王夫人,这是冤枉王徒弟了。这数日他大抵就没有合过眼。你来看他浑身为了寻人,扎的拉的,没有好处所。”
“冤枉?“阳泉不屑地说,“如何冤枉了?传闻杨将军武功策画为岳军第一人,敢同岳帅叫板。可今番我不吃这一套。”阳泉负气地说。
“息怒?你晓得吗,他把我最好的朋友杀了!”
“鸭汤,刚杀的,给你补补。”那兵士说。
杨再兴道:
老妇赶紧将狗喝住,引世人入室。
这时,随行兵士捧了碗鸭汤,端到阳泉面前。阳泉人还是非常衰弱,只是问道:
四周兵士见这么久没甚么动静,忍不住纷繁探头探脑来看,见仿佛有些转机,也不由渐渐放下心来。
王三横跃入此中,只见阳泉紧闭双眼,半躺半卧在一堆乱草之上。浑身酒气,面色腊黄,不省人事。
“三横,这几日你驾船交来回回路过岸旁,为甚么不救我?”
说话间就见杨再兴等也找了出去。见过阳泉后,知她还是衰弱得不可,杨再兴忙让她好生躺着,着兵士把鸭汤端上来。
“冤枉,冤枉。王掌柜把这数日一向在我等身边,决未曾伤过一个好人。”
要说杨再兴,的确自视颇高。他本是名臣以后,技艺盖世,军功甚伟。天下只服岳飞一人。满军高低谁敢在他面前说个不字?要照他以往脾气,听了阳泉抢白,必然不依。但一看之下,仿佛不是发作的时候,只好赔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