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问之人一脸惭愧,掩面而走,又引得学院一派响起一阵轰然之声。
又是一阵喝采之声群起,封晓回身施礼称谢,倒似此处是专为他一人开的道场普通。
“声响庞大,脸庞肿起,天然很疼了。”信都旭代表世人接话答道。
还未等封晓如前人般出题下台,台下又站起一人,拱手问道:“余乃茅山罗鑫,敢问小公爷,鄙人有一题,小公爷可愿指教?”
说完不待罗鑫答话,回身又上了台子,开口对台下世人道:“我们托一灯杆,尚需衡量摆布,平复轻重,办事之所也同此理。那灯杆横放,一头轻,一头重,单手托起,必须查其受力均衡之处,此处谓之重心。均衡之物重心在中间,非均之物,重心则在一侧。这是浅近至理。贤人之言用中,所指便是这重心,而非事物正中之处。家父办事,便是因势利导,找准了事物的重心,是以虽看似公允,实在恰是贤人用中之意。”
那人听闻封晓竟然指责他祸藏莫逆之心,不知是吓得还是气的,神采惨白,用手指着封晓,颤抖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愤袖抖手,离席而去。
见无人解答,封晓却也不在乎,接着说道:“鼹鼠无目,却可查视幽冥;蟒蛇无足,却可游走草泽;书籍无首,却可尽知万理;战鼓无口,却可响彻云霄。天虽无目、无足、无首、无口,却为何不能可视、可行、可知、可言?”
这话封晓说的可就诛心了,但是他自知自家事,固然比别人多了六百年的学问堆集,但这战役一道却非平常之事。封晓所读过的兵法不过《孙子兵法》和《三十六计》,最多再加上一本《三国演义》的话本小说,但是此时在场世人不乏兵士大师,他那三两水倒出来,不过徒增笑尔。以是这个题目,封晓是千万不能让对方问出来的。
实在关于诽谤白的论证,在当代社会已经有了非常体系的哲学阐述,但是此中触及了很多的超出这个期间的哲学及天然科学的论据,以是封晓并不筹算利用,而是用抵赖来对于抵赖,用似是而非对于似是而非了。
封晓微微一笑,摆布寻摸了一下,拿起一根插在高台边上的长挑灯杆,这灯杆八尺来高,一头还套着琉璃灯盏。封晓拿着灯杆,在手里掂了掂,下台走到罗鑫跟前,将灯杆交给了他。
封晓底子没理睬色厉内荏的孙淼,转头又问台下信都旭等人道:“我又没打你们,你们为甚么会以为疼?”
封晓反问,却不见有人出来解答,看来那人问完,便算完成任务,就不筹算再冒头了。
孙淼此时还处在懵懂当中,下认识的点了点头。
诽谤白是公孙龙的闻名论调,和“白马非马”都是作为抵赖论的精华而传播千古的。公孙龙说:“视不得其(石)所坚而得其所白者,无坚也;拊不得其所白而得其所坚者,无白也”;“得其白,得其坚。见与不见谓之离。一二不相盈,故离。离也者,藏也”(《公孙龙子・坚白论》)。意义就是说,遵循人们凡是的观点,一块坚固红色的石头可称之为坚白石。但公孙龙以为用眼看就不见其坚固,只见其红色,用手摸则不觉其红色,只觉其坚固,以是只要白石或坚石而没有坚白石。坚和白是分离的。公孙龙承认石是客观存在着的被人感知的工具,承认事物的分歧属性要通过人的分歧感官去感受,熟谙到事物内部下性的差别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