嫖娼嫖娼,钞票要昌;钞票不昌,眼泪汪汪。孙树安在L市的乐兮旅店初尝了人生的禁果以后,回到H市,就更加地对禁果的滋味念念不忘起来。人在班上,是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回到家里,是展转反侧,寤寐思服,满脑筋都是赵飞燕的影子,恨不得每天都往L市跑一趟才好。
每天跑一趟L市明显是不实际的,因为嘉信公司没有那么多的盐要往L市拉,且H市间隔L市近五百里的路程,想要放工以后赶去约会更不成能,以是只能在每次送盐时才气与赵飞燕见得上面。嘉信公司每个月要往L市盐业公司奉上五至六趟盐,就意味着每个月能与赵飞燕见上五至六次面,这五至六次面,都是孙树安日思夜盼的日子,但也成了他糊口中的一种承担,一种甜美的承担,因为他每个月去过一趟L市以后,便要为下一趟的嫖资忧愁了。
“颜姐,明天是你当班呢?”要想办成事情,嘴起首要灵巧,孙树安主动跟颜品梅打起了号召。
孙树安想起每次到盐业公司交割货色时,盐业公司的人是只数包数,并未一一称重,何不就从包上做做文章呢?一起上他为本身找到了新的生财之道而欣喜,回到公司以后,便主动地为这条生财之道做起了筹办事情。他没事就到大包装车间去转悠,乘人不备之际,便偷上几条编织袋塞进本身的车子里,又到分公司的化验室要了几根玻璃吸管,把吸管的细的那一端放在水泥地上磨,使小孔的孔径变得粗大,统统筹办伏贴以后,就等着下次送货了。
“是呀!小孙,明天可有你的货么?”颜品梅扭头看了一眼来人,见是孙树安,说着话的时候又把目光转回到输盐皮带上。
有了如许的设法,下趟再去见赵飞燕时,孙树安便照直地对她说了,他觉得赵飞燕必然会慎重考虑考虑的,没想到赵飞燕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利落地承诺他了。实在,赵飞燕的内心也早已有了这类设法。她想着本身一个女孩儿家,老是如许在内里漂着,虽说能挣到几个钱,但毫不是悠长之计。再说了,人生苦短,姣轻易衰,如果不在姿色俱佳的时候敲定毕生,待到花色蕉萃,成了残花败柳,再想要找到称心的人儿可就难了。早在熟谙孙树安之前,她就开端在糊口中物色本身的快意郎君,无法本身的职业打仗的都是些玩世不恭的好色之徒,以是一向没有找到能够拜托毕生的心仪之人,自打那天早晨碰到了孙树安,她那将近幻灭的心机便又活了过来,孙树安长相不赖,个头也高,从表面看上去是一副浑厚诚恳相,并且他的孺子之身又是本身给破的,对本身也一向是断念塌地,能够说是本身将来夫君的绝才子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