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芸院的枫叶几近在一夜之间凋尽,或枯黄或鲜红的枫叶厚厚的铺了满院。梦挽歌踩下落叶,伸手拂去肩头飘落的红叶,一双迷离的桃花眼停在干枯残破的树枝之间。莫名的生出几分伤感。
“只要找到摩轲,灵儿的毒就能解。我也不必再受制于宫宇。”
“启禀君上,自秦夫人被软禁重华殿,后宫无芳主统领,臣以为不当。”
本觉得大女儿入宫得玉长庚偏疼,秦家繁华繁华也得以保全。谁知现在被软禁重华殿,宫中口风甚紧,也没有几人能说得清究竟为何。可若玉长庚再封妃,秦家的职位必将会遭到威胁。
“军中谎言少了很多,你自小养在镇国公府,跟从镇国公学习技艺兵法的事情也已经传开。”梦挽歌眼眸微眯,水雾昏黄之间,再也寻不见半分滑头,纯真夸姣如同赤子。“我见你本日表情不错,何故?”
一声诘责异化了太多情感,宫佳南曦手中的信函完整蜷成褶皱。她站起来,衣袍上的落叶散了满地。乌黑的瞳孔里早已尽是果断神采,容不得半点质疑。
一场秋雨过后,气温骤降。几日前便发往芙蓉城请降棉服棉被的奏章还没批下来,病倒的兵士数量却不竭在增加。随行的军医整日繁忙在各个虎帐之间,药物供应也愈发吃力起来。
十五年前,摩轲因救活南风国国主罹渊而成名于天下。当时罹渊病入膏肓,南风国上至宫中太医,下至乡野医者均束手无策。摩轲揭了皇榜入宫,只观其面向便开了药方。三碗汤药下肚,罹渊竟然起死复生,病症全消。
玉长庚态度果断,火线战事吃紧,大臣们也只得让步。
宫佳南曦的声音降落下来,“我意已决。你若还顾念着当年我救你一命,就别让虎帐里再出不对。”
“哦?信里都说了甚么。”自先帝过世后,他就再也没见南曦展过笑容。能让她喜形于色的,毫不但是一封信那么简朴。
“不成!”未等南曦说完,梦挽歌猛地打断她的话,眼底的责备神采涓滴不加粉饰。“我晓得你担忧灵儿的身材,可只凭一句不知真假的谎言就鲁莽前去,你就不怕有甚么不测?!”
青国 埋头殿
眼底冰冷神采一如畴前。她晓得本身在做甚么,两军对阵,存亡只在一念之间。她不晓得本身能不能活着归去,可就算活着归去也一定能让宫宇解了灵儿的毒。趁着青国国主还未缓过神来摆设兵马,这大抵是她独一的机遇。
“可有合适人选?
秋风乍起,卷起满地落叶飘零。再也没了根系和枝桠的红叶纷飞似蝶,凄美之间倒是无尽孤苦。她与宫灵就如这风中乱舞的红叶,本是一脉相承的亲姐弟,一夜之间没了依仗。现在又如何忍心再看他拜别。
“另有甚么不测,能比灵儿的死活更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