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明白。”
出了大殿,突如其来的明丽阳光照得人几近睁不开眼。轿撵已经备下,稳稳停在殿门外。宫珏忍不住转头张望一眼,美好的脸颊上多了几分伤感。长欢殿,长欢殿。最后先帝制作这所宫殿,是寄意本身的掌上明珠能一世长欢。只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这大殿内的压抑痴肥,倒真是对'长欢殿'一种讽刺。
一句话说的宫宇伤感很多,这么多年苦心运营,直到真正坐上皇位的那一刻才俄然感觉没有白搭,这统统都是值得。本身已经年过半百,能复苏的活在人间上也不过十几年。这北周的江山,毕竟还是要宫珏来执掌。
宫珏是他独一的儿子,也是他寄予厚望的。不然也不会一即位便册封了宫珏太子之位,又费经心机补葺东宫。现在选太子妃的事情方才提上日程,竟然就出了这类乱子,这让他如何能不愤怒。
不管她跟他说过甚么,能让宫珏受震惊如此之大,也必然不是甚么小事。宫宇固然没有看着他长大,但自家儿子的心性,做父亲的又岂会不晓得。心下存了几分了然,宫宇面上见了几分不悦神采。
宫珏淡淡扫他一眼,面色微霁,心下也稍稍欣喜了些许。一早便晓得父亲要对南曦动手,费经心机传了动静,一起上又派出亲信暗中随行。听闻她达到连瀛城的动静,不由得松了口气。最多再过七日,南曦便可达到芙蓉城。到时候耳目浩繁,父亲再想动手,怕是也不太轻易了。
“只是……”
如果这统统的不幸都是痛苦,那南曦是不是已经痛不欲生。眼眸里最后一抹光晕也被吞噬,顺德带着哭腔的喊声归为沉寂。宫珏鼻息间还缭绕着血腥气味,整小我已经沉沉坠进黑暗中。
心境陡峭,宫珏的眉头不自发皱起来。即便是有青国国主一起护送,他也不敢草率。父亲的手腕何其恶毒,本身不是不晓得。只是千算万算,却还是算不过父亲,毕竟是棋差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