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畴前倒是不晓得的……”南曦长睫轻抬,眼底里倒是可贵有了一抹戏谑的笑意。她红唇微启,衬着惨白的神采平增出一份明丽。
一名小兵快步跑过来回宫佳南曦的话,身后的几个兵士押着一个肥胖的孩子也往这边走过来。那孩子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身上裹着的棉衣打了好几个补丁,裤腿上也开了一个小口,露着白花花的棉絮。他肥胖的身形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生得眉清目秀的模样。他正挣扎着想从兵士的束缚里摆脱出来,面上尽是气急废弛的神采。
梦挽歌转头去看宫佳南曦,她正低垂着眉眼,将唐墨睫毛上感染的霜雪细细拂去。谨慎翼翼的模样,仿佛手中捧着的是绝世珍宝。唐墨的身子开端回暖,想来是方才梦挽歌喂下的药丸起了感化。心下只觉松了一口气。
“这荒郊野岭的,你叫他们去那里寻药铺?”
似讽刺似调笑的一句话,噎的梦挽歌满脸通红。他瞪圆了眼睛瞅着宫佳南曦,四周几个站的近一些的兵士明显也听到了,偷眼去瞄梦挽歌,想笑又不敢笑出来的模样有些风趣。
宫佳南曦撇他一眼,终究却也没说出甚么话来。略显随便的四下里看了看,握着长剑的手始终未曾松弛分毫。床榻上已经铺上一层厚厚的茅草,兵士们不知从那边找来一床陈旧床褥,也一并铺在床榻上。唐墨被安设在被褥上,只是一味昏昏沉甜睡着,惨白的面上却也终究浮上一丝赤色。
梦挽歌瞪圆了眼睛,一副微怒的模样,两颗酒涡浮上脸颊。眼看着南曦不天然的惨白神采,梦挽歌皱了皱眉。
“笑甚么笑,小爷只是没看到……”略带委曲的一句嘟囔,梦挽歌的脸红的更短长,一双圆润耳垂也微微泛着红色。难堪里,宫佳南曦已经驾着马缓缓往一处院落去了。她身后的几名流兵赶紧跟上,迈着整齐的法度跟在马后。
村庄很小,只要十几户错落的屋院。时候已经靠近晌午,却还是不见有人家里冒起炊烟。
“殿下,部属方才从药铺抓药返来,在村口抓到一个形迹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