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给我拿下他,砍下他的头颅给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锋利的刀刃划开脖颈间动脉,腥甜温热的血液喷洒在两旁高悬的荷花灯上。本来柔滑的粉色被血水感化的鲜红,明丽诡异。
玉花潋冷哼一声,握着长鞭的手又紧了紧。她挺直脊背坐在枣红色高头大马的马背上,眉宇之间的豪气与宫佳南曦几近如出一辙。只是这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一个背着血海深仇,一个生而逢时意气风发。毕竟是不一样的。
软鞭在玉花潋手里腕间矫捷的穿越着,就好似她身材的一部分。只可惜那打了花般的招式在唐墨眼里底子不值一提。
唐墨目光如炬,温润的嗓音未曾窜改分毫。说出的话却震的玉花潋几近握不住长鞭。她愣愣的握着鞭子,面上却已见茫然之色。自出世到现在,这是玉花潋第一次感觉如此挫败。而这挫败感就像一座山,重重压在她的头顶上。即便做了楠属三郡的郡王,统领一全部城池,如此重的殛毙玉花潋也是头一次面对。只是开弓便没有转头箭。
近几年固然被玉长庚派往楠属三郡,她的天禀本来就不低,又极爱使长鞭,天然也舞的有模有样。对于二三流的武者不在话下,只是唐墨的工夫皆是镇国公唐鸿亲授,多年来固然痴心文墨,可迫于父亲的压力,拿剑的时候也比拿笔的时候要多很多。
整整五百人。半个时候之前她亲身点了五百名精锐,可正面比武也不过一刻钟,她带来的几近半数的人就已经变成一具具冰冷尸身。
手腕微动,剑光一闪,唐墨已经与玉花潋缠斗在一起。
她年幼时学的那些“工夫”,固然是花了重金请来最好的徒弟停止传授的,玉花潋是郡王之女,令媛之体,如果伤了碰了有个甚么好歹,即便是名满江湖的大侠又如何吃罪的起朝廷。那些人教的,也不过是一些花拳绣腿的东西。
长剑被软鞭缠住,唐墨就势一拉,将玉花潋几乎拽的跌上马来。惊魂不决的她早已肝火滔天,又如何能够听得出来唐墨说甚么。
乌云压的很沉,厚重的垂在南属三郡上空。玉花潋胸腔里的气愤逐步被发急替代,侧头险险躲过横扫过来的一剑,凌厉的剑气逼得她连退了几步。
身上的青色衣袍已经被汗水浸湿,衣角上感染着不知是谁的血。玉花潋大口呼吸着,胸腔里倒是一片炽热的疼。四周的喊杀声垂垂弱下去,横尸各处的惨烈,她微微侧头,眼角的余光扫畴昔,地上七零八落躺着的几近都是她带过来的人。玉花潋的眼眸里的肝火还是,微张的红唇倒是难以置信的神采。
“花郡王,幸会。”
“唐墨并不想冲犯郡王,还请郡王高抬贵手,放唐墨一行人畴昔。”
“你私行突入我青国地界,又杀我北门保卫。竟然另有胆量出言挑衅本郡王,还不快快上马受死!”
“放你畴昔,北门将士的命由谁来了偿?我青国的颜面又安在!你痴心妄图!”
才过了不到三十招,玉花潋已经处于下风。楠属三郡的人马毕竟只是守城的将士,再精美,也没有唐家悉心培养数十年的暗卫技艺高超。他们几近没有甚么招式可言,脱手又狠又准,直取咽喉和心脏。皆是一剑毙命。
冷风异化着凌厉的气味朝唐墨扫过来,不过是微微一愣的工夫,唐墨的脸颊已经被长鞭的梢头扫到。火辣的疼痛以后,一条血痕浮上骸骨处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