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畴昔,北门将士的命由谁来了偿?我青国的颜面又安在!你痴心妄图!”
身上的青色衣袍已经被汗水浸湿,衣角上感染着不知是谁的血。玉花潋大口呼吸着,胸腔里倒是一片炽热的疼。四周的喊杀声垂垂弱下去,横尸各处的惨烈,她微微侧头,眼角的余光扫畴昔,地上七零八落躺着的几近都是她带过来的人。玉花潋的眼眸里的肝火还是,微张的红唇倒是难以置信的神采。
玉花潋冷哼一声,握着长鞭的手又紧了紧。她挺直脊背坐在枣红色高头大马的马背上,眉宇之间的豪气与宫佳南曦几近如出一辙。只是这巾帼不让须眉的气势,一个背着血海深仇,一个生而逢时意气风发。毕竟是不一样的。
“给我拿下他,砍下他的头颅给死去的将士们报仇!”
玉花潋只觉手腕发软,长鞭一头垂搭在地上,浸泡在一滩还未固结的血水里。咬牙狠狠瞪着唐墨,他面上却还是一派温润。仿佛方才阿谁与玉花潋过招的人底子不是他。
软鞭在玉花潋手里腕间矫捷的穿越着,就好似她身材的一部分。只可惜那打了花般的招式在唐墨眼里底子不值一提。
暖和有礼的问候,那语气就仿佛玉花潋只是一个好久未见的老友。即便唐墨手里握着的长剑寒光乍泄,带着见血封喉的狠辣与断交。
“是!”
整整五百人。半个时候之前她亲身点了五百名精锐,可正面比武也不过一刻钟,她带来的几近半数的人就已经变成一具具冰冷尸身。
他本觉得这平生都不会有上疆场的机遇,手里的长剑舞的再好,也始终不如那一杆笔用的安闲。更没想到的是,本日竟要和一个与宫佳南曦年纪相仿的小女人动刀动剑。眉眼间那一抹镶嵌在温润中的锋利却未曾撤退分毫。
手腕微动,剑光一闪,唐墨已经与玉花潋缠斗在一起。
楠属三郡的将士士气耗损殆尽,被打的节节败退,不竭有人魂断于暗卫剑下,溃败之下已经萌发逃窜的动机。可郡王还未命令,如果私行逃脱必定也免不了一死。
才过了不到三十招,玉花潋已经处于下风。楠属三郡的人马毕竟只是守城的将士,再精美,也没有唐家悉心培养数十年的暗卫技艺高超。他们几近没有甚么招式可言,脱手又狠又准,直取咽喉和心脏。皆是一剑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