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气本就丢脸明白,心下模糊不安,一时候也想不出个以是然。心下烦躁,干脆扯了被子覆在本身身上。正欲合眼歇息,腰间俄然触到一处坚固,下认识的伸手去摸,手心微凉,鲜明是那一日面戴青铜面具的人所赠的勾玉。浑然天成的白玉温润如泉乳,触手生温。
“堂堂一国郡王,成何体统!”
本就纵马奔驰了好久,又经历一场恶战,玉花潋一张如花似玉的小脸儿上感染了很多灰尘。现在被泪水一冲,整张脸都花了,更加狼狈的令人不忍直视。
又摸索着喊了一声,她大着胆量抬眼看向玉长庚。只见他保持着之前的姿式靠在藤椅里,美眸还是悄悄合着。玉长庚的面仿佛更加显得白净,只是这色彩,却没的令她感觉有几用心惊。
朝堂上的尔虞我诈数不堪数,玉长庚虽为帝王,却也不能不时护着玉花潋。她那副娇纵率性的脾气又极爱获咎人,哪天被那帮人抓了把柄参上一本,恐怕就要担个不小的罪名。边关比不了王都安阳城繁华,天高天子远的倒也可贵自在。更碍不了谁的眼,对于玉花潋来讲是最好的去处。
掌心微合,她的眸光在跳动的烛火下垂垂暗淡。命途多舛,宫佳南曦测度不到运气另有多少未知安排。只是走到这一步,谁欠她的她欠谁的,都已经算不清楚了。这些人是劫数还是缘分,也再由不得她回绝或者挑选。
“长庚哥哥,长庚哥哥!您别吓花潋……”
玉花潋身子瑟缩了一下,呆愣几秒,咬了咬牙,踌躇着伸手去拿地上的长剑。
沉寂的院子里,只要玉长庚决计抬高的声音,异化着怒意断断续续传出来。青莲站在门外,内心焦心的倒是玉长庚身上的伤。现现在这副景象,花郡王吃了败仗正哭闹不休。忡印将军又方才冲撞了君上,至今跪在门外不敢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