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们无凭无据,小琳就是被你们小从的丝帕活活勒死的,死的时候丝帕还绑在脖子上呢!”一名壮汉在尹姝儿身后瞋目圆睁,那条丝帕已被罗文侯取走,他的人突入清淑殿抓人的时候,就是握着这条丝帕,证据确实。
尹姝儿却并不承情,她本就不是那心狠手辣之人,目睹南娣在本身府上受了欺负,尹姝儿本想命令命人放了南娣,这时候辛瑶却赶了过来,继而柳宣洺和彦俐也飞身而至,掀起一番狠裂殴斗。
辛瑶多谋善虑,思虑到了深处,柔荑玉手不自发地捏住她那小巧的下巴,“你们看,小琳手上一点抓痕也没有,目光所及之处,见不到一丝挣扎过的陈迹。将要被活活勒死的人,不管对方气力如何差异,都不至毫无一丝抵挡余地吧。”
彦俐闻言觉着猎奇,上前探看一番,神情自如,明显她对死尸一点也不陌生。
“你干甚么!找死吗。”壮汉肝火中烧,这一群不速之客一而再再而三地拆台,实在叫人忍无可忍。
而这位被唤作九夫人的华贵夫人,恰是当年与连飞翰有过几面之缘的尹家令媛——尹姝儿,这个曾经对连飞翰大哥倾慕不已的尹家小女人,现已出落得绰约多姿、风情万种。
南娣自知方才无礼,惊扰了逝者,她内疚摩挲着腰带一角,大改之前放肆姿势,轻声细语地对尹姝儿报歉:“夫人节哀。”
尹姝儿不忍再瞥见小琳的容颜,悄悄抹去眼泪,命人将棺盖重新合上。
但是过门没几日,陪嫁过来的贴身侍女小琳却古怪灭亡,尹姝儿今早第一个发明小琳尸身的时候,吓得差点当场晕了畴昔。
“对,对不起,我不晓得真的有人遇害了,还当是罗文侯用心与我作对,想不到,真的死了人。”
柳宣洺也感觉不当,正筹办将彦俐的手扒开,倒是慢上一步,彦俐已经将银针拔了出来。
“九夫人。”
虽不知辛瑶弄的甚么玄虚,尹姝儿倒是当真地答复了辛瑶的题目,一听到她柔嫩的声音,那名怒不成遏的壮汉从速退了下去。
柳宣洺斜眼瞟了彦俐一眼,她从速认识到危急尚未拜别,言多必失,不敢再肆意肆言。
丞相府的一群看门狗为了奉迎最受丞相宠嬖的新夫人,哪还顾得上半点君子风采,霸道地将南娣一把抓住,刚想去处尹姝儿邀功。
“是否有人替死者清算过仪容装束。”一样是第一次见到死尸,辛瑶却并不像南娣那般遭到惊吓,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小琳,看得入迷,一名壮汉欲合上棺盖,被辛瑶一把拦了下来,又重新将棺盖推开。
“敢问这位女人,为何惊扰小琳安眠?”尹姝儿驳难而言。
“猖獗,你……”壮汉顿时火冒三丈,揎拳拢袖又筹办一阵厮杀。
此时的小琳,宁静地躺在棺柩当中,如果不是脖子上那一条高耸的勒痕,倒像是喧闹苦涩地睡着了。
南娣大抵第一次见到死人,顿时吓得面色惨白魂不附体。
提及来,南娣长公主的清淑殿仿佛没一个会工夫的人,就连分到清淑殿的那些侍卫也尽是些手无缚鸡之力、肥胖薄弱之辈,他们守在清淑殿外头就如同安排,不然南娣也不会每次溜出宫都这么顺利。
小琳的脖子上绑着一根丝帕,丝帕一角绣着清淑殿特有的图案,还绣着一个“从”字,罗文侯便认定凶手是清淑殿内名字中有“从”字的宫女,二话不说当即带着人马冲去清淑殿,将小从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