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良辰的确提过让她刺探静慈庵的动静,但是,她却不知温良辰小小的内心,竟打着去庵堂守孝的主张!
“岂能如此!”温老太太眉毛一蹙,神采寂然,声音自有一股峻厉,“仪华,我老婆子虽不懂你们读书人之事,却好歹教出了你父亲,临时要说你一说。天下读书人芸芸之多,能退隐者有几人?你若想效仿你祖父和你父亲,需求拿出吊颈刺股、凿壁偷光的力量出来,我们温家长房独一你一个嫡孙,你莫要孤负了祖母的希冀。”
但是,现在的她却再也不会如此想,如果母亲能活过来,让她扮男人考科举都行,读再多的书,做再多的文章,她都心甘甘心。
温大太太眸子微闪,苦笑着摇了点头。
“孙儿知错了。”温仪华盗汗涔涔,仓猝应了下来,哪敢再行回嘴。
温老太太面沉如水,定定地看着温大太太,直过了好久,连温大太太都感觉腿部发麻,满身绷得难受不已之时,温老太太方才轻哼一声,不耐地挥手道:“可都饿了?先用饭罢。”
“五妹,真是吓坏我了。”温仪华抿着嘴,从齿逢里蹦出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