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厢曹皋正在对劲,另一厢秦良玉已悄悄从布政司衙门回了家,她同曹皋这梁子算是结定了,只是眼下还没有多余的工夫找他算账,想着等哪日感觉日子难打发了,拿他来解解闷。
容江闻言怔愣一下,一脸可惜,这男人乍一瞧玉树临风,周身自有一番风骨,眉宇间尽是刚毅,单单往台上一站便已夺人眼球,当真是个不成多得的铮铮男儿,就是可惜有了家室,本来他一向想,他的女儿再不济也不能与人做妾,但若对方是面前男人的话,倒也能够考虑一番。思及此,容江朝一旁女眷所处的小二楼瞧了一眼,见自家闺女也是目不转睛盯着那男人瞧,面上带着娇羞,也知自家闺女的设法,沉吟半晌,又问秦载阳:“不知这孩子娶的是哪家蜜斯?”
秦良玉从秦府后门进了家,刚走到后院便听容氏的屋子传来扳谈声:“你表姐这些日子也该返来了,你再等等。”
容氏拿不定主张,与秦载阳参议此事,秦载阳对此事倒是未颁发观点,只道:“我现下也不知老四的工夫有没有长进,那些个甚么名声的我是不在乎,若借此机遇探一探她的功力倒也不错,这事待老四返来再问问她吧。”
乍一听这声音,趴在地上的曹皋更是不敢动处所了,吃力的扭着头朝上瞧,在瞧见对方乃秦良玉后,顺势便跪在地上行了个礼:“拜见总兵大人。”
秦良玉从未被人叫过姐姐,当下有些不适应,呆愣在原地也没反应过来,还是容氏拉了她袖子一把,在她耳边提示,这才使她回过神来,微微对容懿点头,倒是不知该说些甚么。
秦良玉下认识便转头去瞧,只见一辆马车正停在本身身后,那马车雕梁画栋,好似亭台楼阁被安设在了轱轳上,一瞧便知车的仆人非富即贵。
虽此次不是秦良玉在招亲,但瞧着马千乘这副模样,她竟有些心虚,便跟着他的步子朝后退了退:“实在……”
本来容懿眼下已到了婚配的年纪,因在本地负有第一美人之称,她爹容江便自视狷介,感觉故乡实在找不出足以相配的适婚青年,想着在忠州另有容氏这门权贵的亲戚,便领着容懿登门拜访,想托秦良玉为容懿找个好人家,本来是想找个官家后辈,但又想到家世之事,只怕进了官家也不会是正室,可这世道如此之乱,若找个平凡人家也不可,当真遇事,那便是等着束手就擒,连个抵挡的机遇都没有,思来想去便想出了个比武招亲的体例,只是有些事是须生常谈,容懿边幅好,又是女人家家的,不好这么堂而皇之的摆擂台,好似嫁不出去焦急普通,是以容江便想,不如以秦家的名义来摆个擂台,招募良婿,打得过秦良玉的便可同容懿结婚。
秦良玉眼睛都未眨一下,狠狠抽了马臀一下。胯下之马吃痛,前蹄低垂,目睹着便要踩上那车夫的头。
撤除瞧热烈的百姓外,其他前来比试的皆是慕秦良玉的名号而来的人,不得不说,这内里有些男人瞧的倒是非常扎眼的,世人整齐坐在台下,大略一瞧约莫有百十号人,这些人有在朝廷任命的在职官员,有的是行走江湖的大侠,也有些在家种地种累了出来透通风的,比试之人虽来自分歧处所,但不异之处便是个顶个的神情都庄严的很。
容江似是洞悉了容氏的设法,道:“待结束后再宣布良玉是替容懿把关便妥了,如此一来也不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