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不如行动,秦良玉干脆脱手改革起木剑来,在桌前一坐便是几个时候,待腰背发酸,太阳穴亦突突直跳时,这才放动手中东西,起家远目天涯。此时外头已是天光初亮,朝霞悠悠从远处腾起,满地橘黄暖意,有起的早的小贩已在内里摆起了摊子,轻烟袅袅直上青空,被晨风拂歪了轨迹,犬吠声渐起,街道上又热烈起来。
马千乘不堪酒力,沾酒便醉,一顿饭吃下来,一张俊脸已是红十足一片,秦良玉命下人搀他回房,而后站在门口与陆景淮一起送客。因内心揣着事,她神采照以往冷了很多。
秦良玉在院中伸展了腰身,而后赶在府上世人还未起来前出了府门。这些日子她东奔西走,已有好一段时候未曾吃到城中的小笼粉蒸牛肉,再加上昨夜有些累了,本日再想到那粉蒸牛肉竟比常日还要诱人。
马千乘唱累了,打了个呵欠:“你让人去骠骑将军府上看看,瞧瞧我二哥是不是还在那。”
马千乘又道:“是不是家里来信让你归去庆贺?”
“将军,你可否现下便去封信探听探听?”秦良玉垂在身侧的双手攥成了拳,想着如果马千乘再胡搅蛮缠,她便一拳将他揍晕畴昔。
肖穹领命而去。马千乘晃闲逛悠从长凳上起家,脚步踉跄,口齿不清道:“玉玉啊,睡……睡觉觉了。”
从马千乘屋子出来,秦良玉这才算松了口气,走路时,感觉脚步都轻松了很多,回到房中,仍无睡意,干脆将先前未刻好的那把木剑拿了出来,她坐在桌前盯着狭长的剑身入迷,总感觉若只作剑用,这长木有些华侈,她扶额深思,少顷,忽而福诚意灵,想着若在这剑的底部嵌上个铁环的话,那这剑便成了向前可刺,向后亦可重创仇敌的利器,如此一来,倒是费事了很多。
陆景淮许是瞧她面色也欠都雅,担忧道:“你先归去吧,我送客便好。”
秦良玉应了一声:“确切。”
趁秦良玉未反应过来,马千乘脚底抹油从右翼所的大门跑了出去,任凭身后秦良玉连声教他留步,他都假装未闻声。
待侍卫一走,她展信一瞧,而后提着的心终是落回到腹中。
秦良玉挑眉:“确切。”
秦良玉仓猝将信一收,安然道:“一封家书罢了。”
马千乘朗声一笑:“我与陆景淮也是朋友,你此番归去,是不是要带上我?”
“宣武将军有一早晨不是带了个男人返来么,昨日秦家摆宴,我也去了,那孩子我瞧见了,生的可俊,浓眉大眼的,嘴儿也甜,像抹了蜜似的,非常招宣武将军的爱好的,只是那孩子大略是没瞧上宣武将军,不过没瞧上也好,那孩子生的细皮嫩肉的,这如果落到了宣武将军的手里啊……唉,要我说,那宣武将军高是高了点,但是面貌生的也不差,可惜就那性子冷了些,这如果跟阿谁孩子成了,估计最后啊,也没甚么好了局。”一回身瞧见秦良玉托腮坐在桌前听的聚精会神,下一口气没喘上来,手一松,青花碗便要往地上掉。
陆景淮:“……”
秦良玉想了想,应了一声后,回身回了房。
马千乘笑眯眯的瞧着陆景淮:“三哥不必如此吃惊,本将军还是很夷易近人的,并不会因为你晓得了本将军的实在身份而端官架子的。”说罢将杯子朝陆景淮推了推:“来,给本将军把酒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