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以后,秦邦翰淡声唤出两人。秦良玉闻声一把将手从马千乘掌中抽回,推开柜门,跨步而出。
她起家时不慎将凳子撞翻,但见杨启文缓慢从床上跃起,下认识抄起家边的长刀,面上还带着茫然,在瞧见秦良玉后,手上长刀蓦地落地,两人对视很久,始终无话。
马千乘面色深沉,正处入迷中,后知后觉听到秦良玉的话,这才对秦邦翰抱拳:“二哥,我们先告别了。”
三人门里门外这么对视着,氛围实在诡异了些,特别是马千乘盯着她二人时的眼神,恨不能直接将他俩扒皮去骨。
杨启文擦着脸上的泥,小声对秦良玉道:“一会我请你吃顿好的。”
秦良玉见他话语顿住,也跟着偏头一瞧,正撞入马千乘的视野,而后也不由一愣。
两人向来路折返,路过下人的院子时,遥见院中又多了道身影,两道身影一站一跪,身份立显高低,两人的扳谈声模糊从远处传来,时断时续,听的不清楚。
手臂被秦良玉抖下肩膀,马千乘也不在乎,面色安然的拍了拍身上的灰:“二哥又被骠骑将军请到了府上,眼下已有几日了,你多留意一些此事。”
完工这日,杨应龙亲身来空壳山慰劳世人,傍晚又在空位上摆了筵席,算是犒劳诸位。
卫批示使端坐在桌案前,望着面前垂首而立的秦良玉:“良玉啊。”
三个字刚一出口,秦良玉的右眼皮便跳了几下,她抬了抬眼皮:“大人。”
“此番你们去空壳山前提艰苦,听骠骑将军说,我们卫的军士们表示不俗,特地叮咛我让大师放松一下,既然如此,你一会清算清算,回家去休整几日。”
杨启文说话时舌头都打了卷,指着小二半晌,吃力道:“好主张!”
秦良玉悻悻揉了揉鼻尖:“我不知要说些甚么。”而后揉了揉肚子:“你方才那么一说,我倒是有些饿了,不如先吃些饭再说?”
秦良玉依言走畴昔坐下,右眼皮又接连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