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回身,轻飘飘瞧着马千乘,单刀直入:“这几日他们可有甚么活动?”
孙时泰这几日被折腾的也不轻,此时听杨应龙满腹抱怨,却只是淡声安慰:“他是四川总督,眼下我们还不能获咎于他,能忍还是忍忍罢了。”
“我们?我们是彻夜要你命之人。”那人说罢也不再啰嗦,直接抽出腰间佩刀,对世人道:“上!”
马千乘幽怨的瞪着秦良玉:“咱二哥挺好的,我夜夜与他同榻而眠,你且放心。”
世人搭帐篷原地整息,秦良玉派人进城去找马千乘,约莫半个时候的工夫,马千乘便已呈现在秦良玉面前。
“莫冲要动。”马千乘稳稳抓住那人横空扫下的鞭子,略一使力,便见那人从马背上栽了下来,滚了几滚,被马千乘胯下之马一蹄踩住,这才算停止了翻滚,只是方才滚的过分狠恶,脑袋七荤八素的另有些不复苏。
“玉玉,好久不见,人家好想你。”马千乘离得老远便瞧见了负手立于山间的秦良玉,不由加快脚步朝她走去。
“你们是何人?”马千乘身在世人包抄中,还是气定神闲,微扬着下颔,神采略显孤傲。
孙时泰做为杨应龙的左膀右臂,天然也是不能闲着,日日忙东忙西,偶然连饭吃的都不该时。
马千乘面色忿忿:“你要如何谢我?以身相许是极好的。”
不待秦良玉话说完,马千乘便火急的转过身子,喜滋滋的等着秦良玉的体贴。
杨应龙亲身上街巡查了一圈,望着整齐的街道,感觉甚是对劲,差人去找了尚在忙税务一事的孙时泰,未到中午,两人在宣慰司会面,这几日二人可贵聚在一处吃上一顿饭,杨应龙抓住此次机遇天然是牢骚大发,一边夹菜一边道:“这李化龙清楚是用心为之,明知我眼下事件繁多脱不开身,竟挑在这时候来播州梭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