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杨应龙的身影消逝在院门,秦良玉紧绷的面色才放松了些,动了动已然肿起来的脚踝,疼的倒吸了一口寒气,只怪当时逃的过分狠恶,并未照顾到它的情感。
杨应龙的面色这才和缓了些,深沉的应了一声。
堪堪将姿式调剂好,门外便传来一阵混乱的脚步声。幸亏杨应龙还算信他这个贤侄,并未让人直接破门而入,而是先叩了叩门:“肖容,歇下了么?”
秦良玉咬碎一口皓齿,强忍了半晌终究开口:“吱!”
有了马千乘互助,两人甩开世人一些间隔,从后门进了杨府,趁人还未追来,一同进了马千乘的房间。
兵士倏然昂首,见杨应龙面上并无非常,这才松了口气,眉眼间便带了些对劲:“谢大……”
马千乘这才真正寒下脸将她打横抱起,发觉出她又有挣扎之意,面无神采盯着她:“再动我就把你扔湖里去。”
秦良玉一脚踢在马千乘的膝盖处,马千乘咬着牙答:“没有。”
马千乘嗓音暗哑:“唔,叔父但是有甚么要紧事?”
俄然,一双冰冷的手抓上她的,她反应不及,只觉身形一轻,面前继而有夜风扑来,将她吹的睁不开眼。秦良玉在半空中吃力朝身边瞧,见有好几日未曾见过面的马千乘正没好气的睨着她:“这一起你想想归去要如何同我言简意赅的描述一下这件事。”
马千乘不喜人服侍,是以这屋中只要他同秦良玉,上药一事,也顺理成章由他来做。他将药油倒在手心,双手交叠揉搓了一阵,有暗红色液体从他指间溢出,染了整片光亮手背。掌心搓热以后,他抚上秦良玉纤细的脚踝,边揉边道:“疼了就吱一声。”男人手劲大,他又未服侍过人,是以也不知动手是轻是重。
“嗯,临时还未查到我们头上。”孙时泰的头垂的更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