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应龙身影在窗纸上闲逛,他又站了半晌,而后抬了抬手,下一瞬那门板便被人一脚踹开。世人手持火把闯了出去,在瞧见屋中景象时,却皆是一愣。
秦良玉深知肖容那说到做到的无耻性子,他若说将她扔出去,那必定是会亲身脱手的,她从善如流的窝回原处,面无神采道:“我方才去了宣慰司,瞧见骠骑将军杀了一小我。”想到那人死前的模样,秦良玉轻叹了口气:“那人本来是去邀功的。”
杨仿佛感觉委曲,嘴一撇眼泪便挂在了眼角,却也不敢同杨应龙顶撞,不甘心的放开拉着马千乘的手,哭道:“爹您大早晨的是在做甚么呀!为甚么要带人来抓肖容哥哥!”
秦良玉闻言心一惊,移了移身子,这才瞧见屋中的两人恰是一向未曾见到面的孙时泰与仓猝而来的杨应龙,此时二人极有默契的沉默下来,杨应龙将茶杯握在手中缓缓转着,似是在思忖甚么。
马千乘用力过猛,导致倒向床上的时候,直接摔到了里侧,只幸亏黑暗中朝床外爬,半途不把稳被牀单绊了一脚,身形一歪,覆上了秦良玉的身子,但听一声闷哼过后,马千乘的嘴唇紧贴在秦良玉耳畔,两具身子叠在一起,他用力眨了眨眼,尽力忽视身下柔嫩温热的触感,恐怕呈现甚么不该有的反应。
一向等在内里的杨应龙见状呵叱了杨仿佛一句:“你一个女人家同肖容拉拉扯扯像甚么话!还不快回到你的屋子去!”
秦良玉抢在马千乘开口前咬牙切齿道:“大人言重了。”
马千乘这些年在疆场摸爬滚打,举手投足间自有威仪,眼下不过是语气极其平常的一句话,听在秦良玉耳中竟有种军命难违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