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北湮硬着头皮道：“孩儿一时胡涂，把靳总管那档子事给忘了……孩儿知错，求父亲大人恕罪！”
他的浅笑，他的骄贵，他的沉默，他的黯然，他回身而去的落拓孤寂……
侍从忙笑道：“小王爷，快别说那气话了……言希公子因为明天放了那些官差出去查案，又未曾和贺王申明是小玉的案子，一早也被罚跪，骂得够惨的。”
洗了好几遍，用掉好几把澡豆，皮肤都搓得红了，他才换上用薛夫人所制的上好熏香熏过四五遍的衣裳，回到在香气袅绕的卧房，预备喝几口清粥洗洗熏臭的肠胃。
景辞眉眼淡淡，“为何这么问？”
左言希一把将他拖起来，说道：“走，跟我去跟寄父叩首认罪！”
好久，景辞轻声道：“约莫是我做得不敷好。我会改。”
慕北湮道：“既然言希在那边奉养着，有事叮咛他就行了。不是一向说，言希行事稳妥谨慎，我是个不靠谱的么？”
阿原怔了怔，便想起那五十七颗红豆来，面庞不由红了。她道：“之前……我不记得了！我是不是做过对不住……你的事……？”
贺王已等得烦躁，左言希借着替他诊脉针灸，虽拖宕了好久，也经不起慕北湮左唤右唤也不见人。
见慕北湮过来施礼，他已道：“你眼里另有我这个爹？一天到晚出去浪，从都城浪到沁河，还没浪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