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刘荷香母女俩走了,肖折釉将已经凉了的安胎药递给纪秀君,看着她喝了睡下,才悄悄将门关上。
“这话说得可就不对了,同繁华前头另有一句共磨难。我如何不晓得二婶和堂姐何时与我们共磨难了?”
肖折釉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面的人,她胸口梗了一股气,没好气地说:“我们是为了阿爹和哥哥的案子才住进知州府的,没拿别人的银子!”
她将安胎药端出来,放在开着的窗前,对纪秀君说:“嫂子,这药还烫着,等一会儿凉了再喝。”
“嫂子现在病着呢,又害喜得短长,哪能再让你进厨房。”肖折釉搬了个凳子坐在纪秀君面前,她伸脱手摸了摸纪秀君的肚子,有些希奇地说:“咦,我如何感觉大了点。”
“你爱信不信!我们一个铜板也没带返来!就算带返来了,也不会给你!”
“没有呢。”纪秀君的目光逐步变得和顺,“才四个月,估计还要再等等才气显出来。”
“现在?”
“陪、陪姐姐!”
漆漆哭够了,不幸巴巴地望着她,问:“我留一件成不成?就一件!”
等将最后几件衣裳也送去当了,已经是傍晚了。姐弟两个往回走,不经意间瞥见刘荷香带着个男人进了屋。
望着陶陶小跑着回家,肖折釉回身回到镇上的集市,她在刘屠户的摊位前停下来。
“呦,你说这话我可就不信了,乱来三岁孩子呢?”刘荷香立即变了神采。
刘荷香脸上还是挂着笑,说:“你们返来的时候知州老爷给了很多银子吧?来来来,现在大哥和文器都不在了,我们把家分一分吧!”
肖折釉昂首看她,见嫂子又瘦了。住到罗知州府上后新裁的衣裳竟然又宽了。
最后,肖折釉给漆漆和陶陶一人留了一身。望着哭红了眼睛的漆漆,肖折釉叹了口气,劝她:“放心吧,今后还你一百件!”
霍玄没留下一句话就这么走了,罗家一时之间不晓得该如何措置纪秀君和三个孩子。罗知州深思好久,决定将人先养在府里的小偏院。不管如何说,之前府里的丫环但是亲眼瞥见霍玄待那对姐弟分歧,乃至把陶陶抱在膝上。
刘荷香把纪秀君的十二套衣裳全数抱走,若不是肖巧巧个子比肖折釉、肖折漆高了一个头,恐怕也要把她俩的衣裳抢走。
“又回到小穷窝了……”肖折漆抱怨一句,不高兴地坐在台阶上。
默了默,她又轻声加了句:“她都拿走了还能清净几天……”
“我说不过你!”肖巧巧瞪了肖折釉一眼,背过身去。
厥后,肖折釉病了小半个月才逐步好过来。
刘荷香的男人十年前就没了,这几年她暗里里和镇子上男人有感染的事儿瞒得过外人,瞒不过一家人。
“嫂子,我们回家吧。”
肖巧巧在一旁帮腔:“哼,不肯同繁华呗。”
“姐!”陶陶立即放动手里的石子儿。
“呦,你来买肉?”刘屠户上高低下打量了一下肖折釉,不是说瞧不起她家里穷买不起肉,而是她身上有重孝,吃不得荤。
她将霍玄送给她的衣裳鞋子全翻出来,又略踌躇了一会儿,才去后院找漆漆、陶陶。
肖折釉怔了一下,才低着头说:“嫂子你忘了,阿娘就是生陶陶的时候难产去的。”
“秀君!秀君!”刘荷香领着肖巧巧趾高气昂地闯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