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折釉愣了一下,漆漆也愣住了。
霍玄直接打断她:“劳烦三弟妹跑一趟腿,让鲁旭光亮日来见我。”
这……
霍玄本想事情就这么算了,没想到这个蠢妇竟然还敢找到老太太这里把事情闹大。行啊,那就拿到明面上罢。
这一对龙凤胎姐弟,仓猝哭着上前扯老太太的袖子,委曲得不可。
哼。
霍玄“嗯”了一声,悄悄一拎,就把陶陶抱到腿上。他抬手掰了一下陶陶的下巴,让他脖子上的伤暴露来,冷声问:“这是想掐死你?哪个没教养的东西干的!”
“好!”陶陶很乖地点头。漆漆没吭声,固然她讨厌死肖折釉了,但是也风俗了有事躲在姐姐身后……
霍玄大步走到老太太身边坐下,他朝着陶陶说:“过来。”
三奶奶仓猝说:“不过起了几句争论,但是这几个从小处所出来的孩子竟是对主子不敬,动手这么狠!又不懂礼数,又心机暴虐!这么小就这个德行,长大了还得好?不愧是从小处所出来的!坏到里子了!”
老太太打眼一扫三个孩子,最后目光落在陶陶的身上。她皱着眉,满眼不附和。她本意并不是让霍玄收个嗣子,而是想要用过继之事逼霍玄另娶。她老啦,盼着多子多福,更盼着霍玄立室,有个可心的人顾问着。老太太每次看着家里其他孩子一家子其乐融融,总想起霍玄形单影只的模样。
“我和祖母另有些话说,不留三弟妹了。”霍玄别开眼。
三奶奶揣摩了一下,俄然琢出了点不对劲。她模糊想起丫环说这几个孩子是和霍玄乘坐同一辆马车返来的。霍玄的马车可不是甚么人都能上去的!再说了,霍玄可不是个心善的人……
老太太点了下头,问:“叫甚么名字,家里可另有人?”
之前老太太成心让霍玄过嗣之事是府里人都晓得的,莫非……
陶陶看了姐姐一眼,才谨慎翼翼地走畴昔。
三奶奶愣了好一会儿,身子渐渐软下来。她如何忘了,那鲁旭光的官职在霍玄眼里底子甚么都算不上……
三奶奶用力儿咽了口气,勉强笑着站起来:“是,我就不打搅祖母和二哥了……”
这孩子命太苦了。
三奶奶脊背挺了挺,不成思议地望着陶陶。莫非这个孩子是霍玄挑中了当嗣子的?她内心暗道一声“坏了”,不由多了几分忐忑。但是紧接着,她又放松下来。就算是霍玄的嗣子如何了?嗣子还能大得过府里的亲少爷?
肖折釉没时候解释,也晓得漆漆不会听她解释,只用心唬她:“不听话一会儿被赶走了可怪不得我。”
肖折釉方才换了衣裳,就从窗户瞥见老太太身边的丫环正往偏院来。肖折釉很快猜到三奶奶定是跑到老太太那边告状去了。她略一深思,仓猝跑到前面找到漆漆和陶陶,让他们换回方才脏兮兮的衣裳。
“给……给您问、问好。”陶陶不晓得该如何称呼,只这般说着。
“慢着。”霍玄将陶陶放下来,“小孩子做错事得罚。文聪和文慧去跪两个时候祠堂,鲁家那孩子送走。”
三奶奶何尝不是吃了一大惊?她微微张着嘴,连想要说甚么都反应不过来。霍文聪、霍文慧另有六岁的良儿都吓着了,害怕地向后退了退。
老太太脸上没甚么神采,站在她身边的张妈妈却露了一丝笑。
霍玄望了一眼她皎皎的眸子,转而看向一向缩在角落的良儿,道:“这名字起的不好,本日起改名恶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