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昭不顾伤口模糊作痛,冒死追出帐去,行至半途,毕竟是熬不住伤口扯破普通的疼痛,不得不捂住腹间,背部深深弓起。好像虾米普通。四周的军卒见李延昭这副模样,赶紧上前搀扶,却被李延昭甩开。
“季武……二壮尸首当时便被我命人送回……现在早已下葬。忠烈祠中,已立起了他的牌位……我等甚么时候驰念他了……便去忠烈祠中看看他吧……”
什长点点头:“司马存候心,部属自会束缚部下,本日之事,一个字也不会往外说。”
李延昭见状,赶紧起家惶恐道:“季武!你……你现在去?”
祠堂中仍然传出来喧闹声音。李延昭迈开大步直向内而去。但是倒是牵解缆上伤口,一时候痛苦不已。他捂着伤口,疲劳在地,正在外边的什长见状,赶紧出去搀扶他。
刘季武一把甩开李延昭,双手抱着牛二壮的牌位,又堕入本身心境上深深的哀思当中。
同时,陈珍亦接到指令,率部策应冀城、桑壁残存的凉州军撤退。刘曜也很共同地号令围困二城的部下撤围。阴鉴、韩璞二人别离带着万把人的州治余部自二城中撤退。大家皆不敢信撤围为真,各军皆是如临大敌。即便夜晚宿营,也皆是砍木立寨。经历十余日的行军后,渡河达到晋兴郡地界。这些士卒将吏们才算是完整放下心来。
李延昭又是摇了点头:“季武能如此想,我倒也同意。但是此番凶恶,战前那个能知?我也曾率部于北岸大营抵抗赵军猛攻。血战竟夜,身被数创……就连牛二壮……他……他也为保我而战死!我本已决计战死墙头,孰料命不该绝。永登县兵及时赴援,守住大营,我也勉强活了下来……唉……”
“季武!人死不能复活!”李延昭双手扶住刘季武的肩膀,沉痛道。
走到祠堂外。李延昭将那名什长悄悄叫到一旁,而后塞给他一吊钱,腔调沉痛道:“刘百人长自小一起长大的玩伴阵亡了,贰心中难受,将祠堂中搞的有些乱……等他分开,烦请清算一下……”
什长垂首恭敬道:“那是天然,司马存候心。”
陈珍却也看得开。刘曜没有提令他率部撤出南安,他便赖在南安不走了。南安与先前被围困的冀城几近是隔河相望。陈珍登城便能模糊看到冀城的景象,见冀城方向,刘赵雄师也是不再打击,方才感到大松一口气。现在景象,再做任何军事上的行动已是不当,何况氐羌部落的战役力,贰心中也是稀有。便乐于率部在南安郡城屯驻,静待和议成果传来。
李延昭点点头,又道:“本日之事,但愿什长能守口如瓶。”
他从小就与牛二壮同在一村,春秋虽比牛二强大几岁,但是也算是从小一同长大的玩伴。此番俄然听闻牛二壮战死。走的时候还活蹦乱跳的一个兄弟,再返来之时,却只闻其死讯,却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从贰心底来讲,也感到没法接管。
“怨我……怨我啊……”李延昭眼睛又是酸涩起来,将脸埋在两手之间,痛悔不已:“我如果强令他随你们前去保卫浮桥,现在大略还活着吧……从当兵之初,他便跟从着我……我却底子未曾汲引他……他到死都还是个小卒……我、我悔不当初!”
李延昭赞成地点点头,又道:“季武你此番随陈护军在陇西,战况如何?想来斩获定是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