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昭只得叹了一口气。而后强忍住伤口的剧痛,一瘸一拐地向祠堂外走去。
李延昭不顾伤口模糊作痛,冒死追出帐去,行至半途,毕竟是熬不住伤口扯破普通的疼痛,不得不捂住腹间,背部深深弓起。好像虾米普通。四周的军卒见李延昭这副模样,赶紧上前搀扶,却被李延昭甩开。
陈珍却也看得开。刘曜没有提令他率部撤出南安,他便赖在南安不走了。南安与先前被围困的冀城几近是隔河相望。陈珍登城便能模糊看到冀城的景象,见冀城方向,刘赵雄师也是不再打击,方才感到大松一口气。现在景象,再做任何军事上的行动已是不当,何况氐羌部落的战役力,贰心中也是稀有。便乐于率部在南安郡城屯驻,静待和议成果传来。
李延昭见状,赶紧起家惶恐道:“季武!你……你现在去?”
什长点点头:“司马存候心,部属自会束缚部下,本日之事,一个字也不会往外说。”
刘季武闻言,亦是疲劳于地,颤声道:“二壮……二壮兄弟的尸首呢?还在吗?我……我想再看他一眼……”
刘季武却已行出帐去。没有回话,只要仓促翻开,又被仓促放下的帐帘,在外间的暴风中扭捏不休。
李延昭在什长的帮忙下,勉强站直了身材。他向什长投去了感激的眼神,然后表示本身能走,等什长放开他,他便又向着祠中行去。
刘季武一把甩开李延昭,双手抱着牛二壮的牌位,又堕入本身心境上深深的哀思当中。
“走开!”刘季武奋力摆脱李延昭,在挣扎过程中,却不慎打到李延昭腹部的伤口。李延昭顿时感觉腹部如同被重击了一下,火烧火燎地痛。他额头上顷刻充满盗汗,而后便颠仆在地,一言不发。
陈珍并未等候多久,跟着姑臧的信使带着一纸使君的亲笔信来到南安,他便只能遵参军令,率部撤出南安,将这座城池又拱手交还给了刘赵。
和议的动静固然在军中城中广为传播。但是在成果以官方文书的情势正式下发之前,谁也不敢妄言此次战役以及和议的成果,到底是凶是吉。金城郡城头以及北岸大营之上,仍然还是浩繁全部武装的甲士执戟防备。只是城中以及营中的浩繁伤员,已经被两边主将安排人手护送回了广武郡城。郡城当中的医馆,一时皆是军诽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