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凉州辞 > 第二百零七章 草草和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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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本该绝我!何如夺去我如此多袍泽性命……谁知此后,陇西妇孺,又多几人哭!定实在愧对袍泽兄弟们啊……”冯定再也忍不住,亦是嚎哭起来。一时候,忠烈祠中一片悲声。这两名军中硬汉的嚎哭,一向传出很远……直到在祠堂周边的山中,都引发了一波一波的反响。

冯定闻言,一时竟是沉默,过了很久方才幽幽开口道:“此地数千牌位,不但有百人将麾下袍泽,亦不乏我麾下袍泽……我等自陇西而来,本皆是待死枯骨。何如命不该绝。却仍然要接受这般生离死别……百人将麾下十去六七,然我麾下,十去八九!却不知一起随我来此,却也埋骨于此的袍泽弟兄,在那边是否……是否仍然安好……”

刘曜遣使前去州治姑臧,与张使君和议的动静,终究还是在金城以及广武二郡军中传开了。

祠堂院中看管的那名什长见两人行出,赶快抱拳叩地。李延昭略显衰弱地走上前,紧紧地握住那名什长的手,而后感慨道:“为弟兄们守灵,真是辛苦你了……”

为了显现何谈的诚意,充当了攻打金城急前锋的刘岳,在刘曜的授意下,令本来屯驻在大河南岸,金城附近的大部军队后退了三十里驻扎。而金城以外,仍然留驻了一万余人。金城城楼上的张阆,目送着与他鏖战了月余的刘赵雄师缓缓撤退。方才松了一口气,当即便倒在城墙上。他肩膀与手臂处的衣物,垂垂沁出一点点精密的赤色。

冯定搀着李延昭行出忠烈祠。二人在落日之下对望,皆是沉默无语。行出百余步,冯定方才涩声道:“李百人将,你为愚下的袍泽们讨回公道,争夺了他们应得的尊敬,冯定铭感五内。今后如有效获得的处所,任凭叮咛……”

接到和议成果动静的李延昭,一小我去到了忠烈祠中,对着那些陆连续续摆上去的新牌位痛哭了一场。牛二壮的牌位被摆在一个并不起眼的角落中。李延昭找了半天,才看到了牛二壮的牌位。

李延昭在怀中摸索了一阵,而后拿出荷包取出几吊钱,塞入那什长手中,用不容置否的口气道:“给弟兄们换些酒喝。”那什长正待推让,昂首却迎上李延昭果断的目光。因而将推让的话语都咽回腹中,而后接过钱,涩声伸谢。

那什长也是满眼含泪,道:“我等保护于此,已是充足荣幸。为袍泽们守灵,皆是我等志愿。毫不言苦……”

冯定紧紧地握着李延昭的手,感到他额头上正在不竭地沁出盗汗,忙体贴肠问道:“李百人将,你如何了?是否伤势还未病愈,现在哭祭一场,牵动伤口迸裂?”

这些昔日中好像一体,休戚与共的袍泽们,现在却阴阳两隔。大部分已化作这间祠堂中的牌位,而少部分如他,却幸运在这惨烈的战役中幸存下来,成为这些究竟的见证者。

不但是牛二壮,这场战役中阵亡的凉州军,以及那一部分捐躯的陇西军士卒,已达到数千人。本来稀稀落落的牌位,现在已在这间小小的祠堂中摆放得满满铛铛。李延昭跪在祠堂当中,看着那些牌位上一个个熟谙的名字,哀痛到没法自已。

或许远在姑臧的叔侄二人,在这场战役中也不是全无收成。起码张茂记着了一个忠勇懦夫的名字,也赏识到了他作为甲士的那一份胆气。而张茂也看到了本身侄子的生长,他很欣喜地发明。本来本身的这个恶劣的侄子,现在也垂垂有了那么一些胜任人君的气度,和比本身更加超卓的长远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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