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李百人长此后,亦能不计前嫌。”
庞司马翻开帐帘,率先走了出来,果见帐帘火线地上,跪着一个未着衣甲,身负大棍之人,不是李延昭,却还是谁?
这一声,倒是真逼真切地传到了庞司马耳中。庞司马神采稍安,却对身边那位进帐汇报的锐卒道:“走,出去看看。”
射声营与步虎帐的士卒们,见状亦是纷繁散去,各自回营。李延昭与庞司马又说了会话,然后去得营中,看望了一下那几名挨他一顿揍的士卒。那些士卒此时仍在养伤,见得庞司马与李延昭二人同来,并且看似密切无间的模样,都是吃惊不已。
不管这出负荆请罪的戏码,是李延昭决计为之也好,确切内心有愧也好。庞司马已觉,既然李延昭肯来给他这个台阶下,他便不宜再步步紧逼。
见得庞司马出帐,跪伏在地的李延昭却又开了口:“罪将不识好歹,前几日罪将部下冲撞了司马,罪将一时心急,不但未指责部下,反倒难堪司马麾下士卒。实属不该。罪将禁闭六日,已然检验。特来跪请司马降罪恶罚。”
但是现在,李延昭带着很多本身部属骑卒,前来向他负荆请罪,无疑倒是一个让本身重拾威望的良机。想到这里,庞司马先前紧皱的眉头,也逐步伸展开来。
“罪将李延昭,特来向庞司马负荆请罪,请司马予以惩罚!”
“那是天然,庞司马但有叮咛,罪将万死不辞。”李延昭对着庞司马抱拳深揖,看得庞司马也是对劲不已。
“李百人长深明大义,此番来庞某帐下请罪,庞某甚感惶恐。怎忍对李百人长棍棒加身呢?现在,旧事既已廓清,庞某更当如先前所允,概不究查。”
前次庞司马带人前去李延昭营中,欲擒获犯律士卒窦通之时,但是结健结实地碰了一鼻子灰。不但人没带返来,本技艺下数名锐卒,还被李延昭劈脸盖脸地揍了一顿。真可谓是颜面扫地。
李延昭此番措置这些士卒,大伙倒是都没甚么贰言。特别是他之前保住窦通一命,使得其间营中士卒,俱是对作为上官的李延昭赞成不已。
李延昭却已顾不上那么多,走到帐前,便在另一名锐卒惊诧不已的眼神中,面向庞司马的帐帘跪了下去。
庞司马正在帐中,方才听闻李延昭背着一根水火大棍,带着七八十号骑卒浩浩大荡地到了本身帐前,心下倒是一惊,只道李延昭此来是找本身倒霉的。正六神无主之间,倒是俄然听闻帐外李延昭大声告罪。心下却更是惊奇不定。
“便有劳李百人长了。”庞司马见状,亦是端方回礼。随后二人相视一笑。
部下诸人见状,却都是一头雾水。上前相问,却不想本身这位百人长却对诸人的疑问一概不予答复。诸人迷惑更深,不由得都是远远跟在李延昭身后随行。
是以在心中衡量了一番的李延昭,暗喜道此波不亏。迈向本身营帐的法度,倒是变得更加轻巧了……
现在,庞司马这边也已经搞定,固然本身自导自演的那出“将相和”的戏码,令军中士卒们不必然体味此中奇妙,但是李延昭本身所希冀的结果,倒是已经达到。
真不知这些军卒,是李延昭令其跟从而来,还是志愿跟从而来的。庞司马不由得有些头痛。
跪在地上的骑卒们,俱是高喊:“跪请庞司马宽赦百人长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