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庞司马出言如此,李延昭带来的那些骑卒俱是一阵喝彩。
但是眼下的李延昭却已是顾不得这么多了。庞司马的大帐已是近在面前。帐前保护的两名铁甲锐卒,见状倒是面色剧变。此中一人回身便入帐而去,想必是去与庞司马汇报此事去了。
想到这里,庞司马不由得上前两步,面色温暖,如同东风普通,伸出两手将李延昭从地上扶起,还微弯下腰为他拍了拍膝盖上的灰尘。
这出负荆请罪,给了之前被本身打脸的庞司马一个可贵的台阶。庞司马便也乐得就坡下驴。顺势与李延昭握手言和。从而,窦通的小命可谓是稳稳地保住了。
见得庞司马出帐,跪伏在地的李延昭却又开了口:“罪将不识好歹,前几日罪将部下冲撞了司马,罪将一时心急,不但未指责部下,反倒难堪司马麾下士卒。实属不该。罪将禁闭六日,已然检验。特来跪请司马降罪恶罚。”
这七八十号人齐声高喊。倒是引得四周射声营,以及步虎帐的一干士卒,纷繁出帐围观。一时候,以庞司马的大帐为中间,竟是模糊构成一个圆圈来。
是以在心中衡量了一番的李延昭,暗喜道此波不亏。迈向本身营帐的法度,倒是变得更加轻巧了……
见得两人如此,李延昭部下的骑卒们,亦都是松了一口气,随即纷繁从地上爬起,便跟着曹建等人回身回营而去。
现在,庞司马这边也已经搞定,固然本身自导自演的那出“将相和”的戏码,令军中士卒们不必然体味此中奇妙,但是李延昭本身所希冀的结果,倒是已经达到。
真不知这些军卒,是李延昭令其跟从而来,还是志愿跟从而来的。庞司马不由得有些头痛。
一时候,众骑卒看着这番气象,不由得群情纷繁。
不管这出负荆请罪的戏码,是李延昭决计为之也好,确切内心有愧也好。庞司马已觉,既然李延昭肯来给他这个台阶下,他便不宜再步步紧逼。
听闻李延昭这一席话,跟从他前来此处的七八十号骑卒倒是纷繁拜伏于地,一人高喊道:“余等军卒,跪请庞司马宽赦百人长罪恶。”
李延昭见状,心知本身此事已成,嘴角闪现出一抹淡淡的不易发觉的笑。好像一只偷到鸡的小狐狸。面上却一副受宠若惊的神采,连道使不得。
庞司马却也是一改之前面上的不豫神采,扶起李延昭,连连赞成地点头不已。他上前解下李延昭背后背着的那根水火大棍,仍在一旁。
不管他们心中是否仍留有芥蒂,起码现在,一众围观的士卒们从大要上看,这位骑卒百人长,和执掌军法的别部司马,已是一笑泯恩仇。如同古时的廉颇蔺相如二人普通。在这广武军大营中,上演了一出堪比“将相和”的嘉话。
“李百人长深明大义,此番来庞某帐下请罪,庞某甚感惶恐。怎忍对李百人长棍棒加身呢?现在,旧事既已廓清,庞某更当如先前所允,概不究查。”
“罪将李延昭,特来向庞司马负荆请罪,请司马予以惩罚!”
李延昭走回帐中,卸下本身身上铠甲,而后取了一根水火大棍,用绳索缚于背上,便即出帐,直向庞司马大帐处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