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通听闻李延昭出言相问,细细思考了半晌,忙答道:“城中驿所可租马车,五十钱一次。”
窦通随李延昭拜别,闻李延昭意,竟是要去那索氏府邸,窦通倒是吓得不轻,连道不成。李延昭倒是奇特地转头来,道:“如何?你娘的病不想医了吗?”
那老仆听闻竟是太守的部属前来请此时髦在府中的郎中,倒也不敢怠慢,又收了人家的钱,态度天然变得殷勤起来,连道:“我这就去通报老爷一声,二位且在此稍待。”言罢便返身往内堂而去。竟连门都没敢关上。李延昭透过那老仆翻开的一条不大的门缝向内里瞧去,却果是见得内里青砖绿瓦,张灯结彩,端得是豪华不已。
车夫闻言,正要拉住马缰,却见李延昭冲他连连摆手,随后从荷包里摸出十几文钱,塞到了车夫手中。车夫见到手中的铜钱,随即会心,便对身后车厢当中说道:“客长莫急,顿时就到,啊顿时就到。”
李延昭轻叩了几下,等候好久,竟然无人应门,贰心中不由得知名火起,又重重叩了几下,门内方才想起一声应喝:“谁?”
窦通闻得李延昭冒充太守部属之名相请郎中,早已是吓得魂不附体。现在已然是惊惧而又颤抖地看着李延昭,连道:“百人长如此行事,真的可否?”
李延昭见那面色愠怒的老仆,只得赔着笑,又探手入怀取过一把铜钱来,塞入那老仆手中,抱了抱拳道:“我等乃是府君部属,府君本日体有微恙,嘱我等前去相请郎中,我等去得医馆,却闻郎中此时正在索府当中,只得前来相请,还望君奉告贵府老爷一声,我等便在门外相候了。”
李延昭却一把甩开窦通,厉声道:“此时你娘性命攸关,你不但不思如何请郎中医好你娘的病,反倒惊骇起那索氏来。你怕,李某可不怕!本日那索氏府邸,我倒是非去不成了!”李延昭一脸固执,扯过窦通来:“去那索氏府邸如何走?你要想你娘病好,便诚恳带路,引我前去请郎中。如果你感觉你娘的病情担搁得起,便执意不让我去,你本身选吧。”
窦通闻言,无法之下,只得在前带路,引着李延昭行在城南的门路上。路两旁尽是些深宅大院。家家都是朱漆大门,门口还摆着镇宅的石狮等物,却都是气度不已。
“你去驿所,租辆马车过来。”李延昭从怀中摸出荷包,数了五十钱给了窦通。并道:“速去速回。”
王郎中闻言点点头,便随二人前去,独自爬上马车车厢。李延昭与窦通二人上前分坐在车夫摆布,随后窦通抬高声音对车夫道:“城北,军户巷。”
那小厮见到手中握着的那些许铜钱,不由面露忧色,连道:“军爷客气了,郎中此时已去城南索氏宅邸当中出诊。你等还是在此相候罢。”
两人出得窦家门来,便在窦通的指引之下疾奔城中医馆而去。街上的熙熙攘攘两人已是偶然赏识。而城中街道上一干贩夫走狗看着两个披盔戴甲的军士沿着街道疾奔,眼中也尽是不解之色。
而李延昭闻言,随即便点了点头,便道:“多谢。”随后便回身号召了身后的窦通,两人疾步而去。
李延昭看着面前那扇朱漆大门,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如许的大户人家如何能看得起本身两个军中下级官佐和士卒,吃一场闭门羹无疑已是板上钉钉的实际。但是李延昭既已在窦通面前夸下海口,此时断无退避的事理。他硬着头皮,上前叩响了那扇朱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