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面上的光彩凝集成一名白马银袍的老将形象,但见他胯下一匹千里雪,左腰悬五尺三寸长的古越剑,右边身后一壶箭羽支支如雪,得胜钩上挂着一柄梨花狂雪刀,左手紧握三百斤的大黄灵宝弓,右手正如飞轮普通取出穿耳箭,向山伯连连射击,支支不离关键,此人恰是汉朝令匈奴闻风丧胆的飞将军李广。
汉朝有歌谣:卫家刀,霍家枪,李家的弓弦断人肠!
卫青骑着御赐宝马玉斑,这匹红色的宝马骨骼高大,耳如劈削,豹眼环形,通体光彩,虽比年交战,却一丝伤痕也没有,此时正举头睨视,如万乘之君。左腰悬御赐的泰山宝环剑,右边挂着一壶长箭,得胜钩上挂着一柄雪满弓刀,左上臂贴着一面泰山玄盾,手上握着一张宝雕弓,右手不紧不慢地取出一支支长箭,向马文才射去。
围观的众儒生也都目光锋利,发明每一次李广的大黄箭射中卫、霍二人,他俩身上的白光就暗淡一些,很较着如果暗淡到顶点,笔墨凝集的二人就会崩溃了,而每道光箭射向山伯,都被他面前的纸盾挡住。
马文才儒家七品初级,梁山伯已经到了儒家六品中级,比马文才高了一个多品级,已经能够用笔墨腾空誊写了,他写的是《史记》卷一百一十一,《卫将军骠骑传记第五十一》,这是卫青与霍去病二人的合传,故而山伯用笔墨凝集的,也是卫青与霍去病二人。
场中的众儒生都见地过马文才用笔墨凝集出的李广的箭术,特别是他的连珠箭,一支支角度刁钻古怪,箭箭不离关键,叫人防不堪防,而梁山伯固然高了一个品级,但毕竟方才练习,所节制的将军技艺不纯熟,以是大师还是对马文才的战役力最有信心。
“不清楚!我也是头一次看到这类招式,不过,为何他射向李广和马文才的箭,却一点感化也没有?”
马文才有儒家七品儒士修为,尚不能临空誊写,但他用儒气将纸牢固在空中后,缓慢地誊写完了一整篇的《李将军传记》,此时纸张已经放平,悬浮在空中,纸上的笔墨个个如珠玑般刺眼夺目,其上升腾起道道宝光,放射出无量的光彩。
此乃七品文章所具有的异象:字字珠玑,大放光亮!
世人都看不明白,这是马文才研讨的招式,还是梁山伯的力量不敷,或者他另有甚么奇策破敌?
卫青中间是十七岁时得封冠军侯的骠骑将军霍去病,就见他头戴黄铜虎头盔,身穿盘龙锁子甲,座驾踏雪无痕白龙驹,左腰悬御赐的大夏龙雀剑,得胜钩上挂着梅花枪,保护在身后的十八燕骑,身影朦昏黄胧,看不逼真。左手正握着元狩弓,从身侧不竭地取出一支支长箭,与李广对射。
卫、霍二人都很年青,方才二十出头,生得虎背蜂腰,漂亮非常。
世人一看,可不是吗?霍去病射向李广的羽箭,以及卫青射向马文才的箭支,还未与李广及马文才身前的降龙木盾打仗,就消逝了!
不对,世人又细心看了一下,发明那光箭还没射到纸盾,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带偏了,斜斜地向外引走,并未与纸盾打仗。
《史记》成书后,被指责为对抗汉朝正宗思惟的异端代表,故在汉朝,一向被视为离经叛道的“谤书”,不但得不到应有的公道评价,并且当时学者也不敢为之作注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