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增见项庄气势盛烈,便道:“庄将军,老夫能够包管,明日将军必定能够再遇嬴栎。”
“恰是。不过,据老夫所知,关内侯嬴显已在峣关之战中身亡。”范增想了想说道:“庄将军,你但是想问为何这名册之上另有嬴显的名字?”
范增从身上取出一卷竹简,交给项庄道:“庄将军,此卷文书记录了在咸阳的秦国公族及秦王身边靠近官员,你遵循上面的人名一一搜捕,定不会有所遗漏。”
子婴听了,垂垂沉默下去。范增接着道:“天下如此乱象,皆是嬴秦之过也。秦君残暴,秦法严苛,此为天下大乱之本。胡亥无治国之能,赵高更有覆国之心,如此君臣在朝,纵使强国如此,朝政焉能不坏?”
项籍道:“孟岐言我残暴不仁,既然如此,吾又有何来由放过这些个亡国之人?”
项籍想起叔父项梁,心中顿时伤感不已。项梁在会稽起事以后,拥立了当时还在官方牧羊的楚国王裔芈心,芈心便是现在的楚怀王。项籍跟从叔父南征北战,多受其教诲。
项庄谦善了几句,他再看名册时,俄然读到了嬴栎的名字,他当即收拢竹简,对范增说道:“嬴栎,他就是与末将比剑之人。”
项庄得令,立即点起人马出宫前去搜捕留在咸阳的秦国宗室。
范增年近七旬,对于之前的大事皆有印象。他道:“项王所言,乃是始天子巡游会稽之事乎?”
“好一个生是秦人,死是秦鬼。”项籍俄然眼神一变,他道:“那我就杀到咸阳没有秦报酬止!”
孟岐又骂道:“章邯,倘如有青史之书,汝当与攻齐之田氏,乱吴之伯嚭同列!”
项庄奇道:“亚将军何出此言?”
司马欣回过甚来看着章邯,言道:“章将军,项王方才不是提及自有安排。”
司马欣听了,非常不解,他道:“将军是要一统天下,还是要......”司马欣见来往军马浩繁,他在项籍身边伸出左手,做了一个划开的手势。
那些大臣们听罢及其鄙夷,章邯缓缓放下按住剑柄的左手。他道:“项王,可否赦免这些大臣?”
范增见到了秦王,子婴跪坐在案几边上,神情淡然。
项籍持续道:“亚父可知籍当日与叔父说了甚么话?”范增笑道:“项王幼年胆气,曾曰:“彼可取而代也。”是也不是?”
项籍想了想,他对章邯道:“章将军,措置秦人绝非籍一人之事。然光凭章将军想要保全秦之公室,亦是难上加难。”
韩信见司马欣对项籍恭维阿谀,心中非常不齿。
其他被缉捕的官员见了,亦随声拥戴。章邯不敢正视世人,他一手按剑,一手握拳,心中痛苦不堪。
项庄这时道:“我与他见过两次,一次在斋宫......一起倒是在大梁寓......昨夜一战,此人剑术并不及我。”
项梁身后,项籍正式执掌兵权。他收聚了项梁留下的人马,独当一面。
项籍一惊,他回过神来,问道:“亚父怎以晓得?”
那人不依不饶:“章邯,你枉为我大秦重臣,身作大将,贪恐怕死,竟用我二十万秦国后辈性命作那乞命活动......你投降屠夫,害我百姓,你胸中知己安在!”
眼看着即将进入咸阳,项籍俄然勒住马头,他扬鞭一指,谓摆布曰:“两位将军,咸阳不日即到。两位将军助籍入关咸阳,可谓大功一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