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季安定三秦,有东出之意。现在以萧何为丞,韩信为将,将来雄师东出,定是要与项氏一争天下,分出个凹凸不成。”
蔡吾道:“传闻韩王与项籍多有间隙,姬成在故地的分封一事上对项氏很有牢骚,再加上子房曾帮手汉王还定三秦,出兵汉中。项籍这才痛下杀手。姬成一死,阳翟一带的韩国故地就被楚国兼并了。”
“二师兄要回栎阳投奔汉王,我们也必须返回栎阳与师兄汇合才是。”虞桕说道。
无姜说道:“栎大哥,起码你拿回了公主的玉印。咸阳君如此器重此物,你该当好好保管才是。”
说到这里,嬴栎回想起当时在咸阳产生的各种旧事,不由黯然。
嬴栎点头,他道:“不管如何,想要弄清楚这件事情,还需劈面与黄石公详谈,一问究竟。”
蔡吾想了想,遂道:“也罢。卫尉,我等鄙人邳城中再多待几日,等王公子返回。”
“咸阳?”嬴栎笑了笑,“你想问是诸侯入关之前,还是入关以后的咸阳?”
“栎大哥,你说说咸阳是甚么模样的?”无姜问道。
嬴栎心道:“难怪项籍会大肆搏斗故韩君臣。韩王与项氏不睦,早有间隙;而张良远在阳翟,却又到处为汉王刘季着力。齐楚之战若能持久,也许韩王成还能活命,但是现在楚国深陷于齐地之泥潭,首尾难顾。项氏迁怒至此,则必杀二人以泄愤!”
嬴栎道:“如果如许,那就得返回关中了。”
无姜道:“或许咸阳君想通过这玉印留下甚么讯息吧?”
嬴栎叹道:“姜儿,之前我从未想过这些,但是这一年来,我已经想通了。秦国与关东诸侯之间存在着一个个活结。同一六国之时,我们秦军也攻城略地,摧城拔寨。彼时秦国强大,六国不敢谋逆;待到故国式微,兵变暴起,这些关东诸侯天然会为了昔日的仇恨而大肆抨击......这些仇恨与抨击,正在无穷无尽地循环回转。本日我灭一国,他日你屠一城,如此循环来去,焉能停止?”
嬴栎回道:“是大良造,公孙鞅。”嬴栎的言语当中尽是神驰与赞叹”孝公与大良造君臣一体,为君者,主持变法,统御百官;为相者,辅弼国政,改正法纪。故大良造得以开大秦六世变法之序,诸侯不敢来犯,秦国自此而强大!正如新都咸阳之名矣!”
蔡吾道:“这便是子房运营之策也。彼时田荣反楚,子房又遗书于项氏,言曰,‘齐欲与赵并灭楚。齐盛,则楚有没顶之灾,不成不防。’田荣同一三齐,权势盛极一时。加上齐楚交代,背叛的齐国乃是肘腋之患。项氏不会不察,故而项籍毫不会舍近求远,攻打远在关中的汉国。”
“不成,叔冽未归,不能就此拜别。”嬴栎道:“叔冽如果按约,理现本日就能返回了。”
嬴栎道:“然也!新都固然制作在渭水谷地当中,但是却四周朝阳,其光,浩然敞亮,涌照四方,故称咸阳也。”顿了顿,嬴栎持续道:“孝公以后,咸阳成历颠末数代先君的营建与补葺,及先君亲政,同一六国,更是在咸阳都城的北面修建六国宫殿,煌煌如日,盛极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