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问道:“不知那使者问责何事?素闻章少府作战有功治军有方,然陛下为何无端猜忌火线大将?”
阎乐说道:“郎中令,司马欣此人,受陛下之令,亦为章邯之亲信。他枯等三日而不见君王,必定会对中丞相有所狐疑。但是,中丞相却并不要鄙人带人击杀之,你无妨猜度一番。窥一窥此中究竟?”
子婴道:“使者前去河北的事,鄙人确切晓得。这是陛下之令。传闻,此人是陛下身边的侍郎。”
子婴惊道:“大秦现在恰是用人之际,章少府为一国之柱,怎可无端问罪。河北战事如此狠恶,如果定罪章少府,临阵换帅,那但是兵家大忌!”子婴想了想,说道:“长史可曾见到陛下?”
司马欣说完,屈膝一拜,又道:“公子,我大秦二十多万将士之存亡,全赖陛下一念之间啊!”
阎乐点头道:“郎中令忘了丞相日前公布的旨令?”
赵成这时候就明白,他道:“对,司马欣归去难以复命,章邯必定大乱方寸。一旦他有谋反之迹,中丞相就能借此撤除章邯了。”
子婴道:“长史快快请起,婴虽非军中之人,但是报国杀敌之心不在各位之下。我这就去咸阳宫面见陛下,为章少府解难!”
子婴长叹一声,终究分开了咸阳宫。他无计可施,只得回到府上,今后闭门不出。
司马欣带了奴婢,清算行囊,就吃紧拜别。子婴和他一道出了长史府,还将来得及话别,司马欣就立即上马催急出城。
阎乐道:“还不但如此,中丞相已经派了两队人马前去筹办。”
子婴望着司马欣一起逃奔的身影,心下忐忑不安。他既为河北战事的得胜忧愁,又因赵高乱政而气愤。他和侍从们来到咸阳宫,谁知还未踏过宫门门槛,就被一群卫士给奉告陛下不见朝臣,如有政事,转道相府咨议。子婴禀明公族身份,卫士又道:“秦国公族亦不相见,更加不准公族后辈私议朝政,违令者法办处之。”
赵高听了,心中非常鄙夷赵成,说道:“司马欣是陛下增派去河北帮手章邯之长史,直接管命于陛下。章邯不派此人,又有谁来?”赵高拂袖而去,阎乐笑道:“郎中令,这朝政之事,看来非足下善于也。”
阎乐道:“中丞相,胡亥猜忌章邯,这司马欣,定然是为章邯讨情的。”
赵成想了想,说道:“唔......是不见钜鹿使者这道号令?”
阎乐道:“郎中令临时回府,司马欣自有鄙人措置。”
司马欣又道:“公子,这些光阴,鄙人要去咸阳宫面见陛下,都被卫士拦下。那些个保卫竟道中丞相有令,裁撤了咸阳宫的朝会。真是岂有此理!现在钜鹿垂危,陛下为秦国天子,恰是需求群臣集策,以征应对之道,怎可让此等阉宦措置朝政为所欲为?”
“未曾见得。自我回入咸阳,已有三日。君王不朝,这......的确是儿戏社稷!”
子婴道:“长史,你有所不知,就在你带兵前去河北以后,赵高就受了陛下诏令,总领朝政。陛下现在整天躲在咸阳宫与宫人作乐,哪理睬的了咸阳的朝政!”
子婴问道:“长史,我听闻武城侯王离在钜鹿受困。不知环境如何?”
阎乐道:“郎中令息怒。”
长史司马欣在咸阳城里连续待了三日,宫内宫外竟无一人能够依托。眼看河北战事告急,再拖下去就是贻误章邯军机,正烦乱之间,司马欣听闻门下有认拜访。他在屋里恰是心烦气躁,刚要让门人打发,不想却有一公子自顾寻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