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婴道:“使者前去河北的事,鄙人确切晓得。这是陛下之令。传闻,此人是陛下身边的侍郎。”
赵成一打门柱,他道:“这都是何事?兄长都未曾与我提及!”阎乐淡淡地说道:“听秘使来报,司马欣踌躇不决,迟疑问断。看来是眼下起疑,害怕中丞相。由此,必定会心虚惊骇而退。中丞相命我点了一队人马,要将其半道截击。”赵成一惊,问道:“阎乐,兄长真要杀了司马欣?”
子婴长叹一声,终究分开了咸阳宫。他无计可施,只得回到府上,今后闭门不出。
阎乐道:“中丞相,胡亥猜忌章邯,这司马欣,定然是为章邯讨情的。”
赵成瞪了一眼阎乐,刚要出去,就被阎乐拦住。赵成喝道:“阎乐,你这是何为?竟敢劝止我跟从兄长!”
赵成这时候就明白,他道:“对,司马欣归去难以复命,章邯必定大乱方寸。一旦他有谋反之迹,中丞相就能借此撤除章邯了。”
司马欣道:“公子,这朝中之局势再由赵高胡作非为,大秦的社稷......迟早会就义在阉党的手中!”
司马欣叹了一口气道:“通盘之算,皆误在运粮甬道当中!楚军派人断了王离兵马的粮道,这几个月来王将军率部对峙作战,二十万雄师忍饥挨饿,已是强弩之末。我部正要制定打算反击。可不久前陛下派咸阳宫的使者前来问责......”
子婴惊道:“大秦现在恰是用人之际,章少府为一国之柱,怎可无端问罪。河北战事如此狠恶,如果定罪章少府,临阵换帅,那但是兵家大忌!”子婴想了想,说道:“长史可曾见到陛下?”
司马欣想了一阵,才道:“公子,王离将军的兵马在钜鹿遭到了楚军冲杀,九原兵马大败。武城侯正带着兵士们重整旗鼓乘机再战。章少府已经数次率部前去救济,但是楚军将九原、骊山的军队豆割为二。导致我军策应救济不得。眼下,章少府正驻兵棘原,就食敖仓,待乘机再战。”
阎乐道:“郎中令息怒。”
阎乐道:“郎中令临时回府,司马欣自有鄙人措置。”
司马欣道:“正如公子所言,那上使言道章少府拥兵自重,恪守不出,不救友军,违背了大秦的军法。可殊不知我部人马为救友军也是伤之无数。此时正在筑营修整,东西兵马,皆需清算。但是陛下催促地紧,少府又不能让部下后辈冒然出战......两方对峙不下,那使者更是扬言陛下要撤换少府,重新清算骊山军马。”
阎乐说道:“郎中令,司马欣此人,受陛下之令,亦为章邯之亲信。他枯等三日而不见君王,必定会对中丞相有所狐疑。但是,中丞相却并不要鄙人带人击杀之,你无妨猜度一番。窥一窥此中究竟?”
司马欣叹道:“那使者来势汹汹,到处诘难少府。这明显是受了背后之人的主使难堪我军。少府在火线奋力杀敌,安知背后有小人向君王进谗,诽谤少府。现在军心不稳,少府特命鄙人前来咸阳,向陛下陈情。”
子婴眉头一皱,他道:“我闻王将军在钜鹿筑起甬道运输粮草。九原兵马是大父与蒙恬将军留下的精锐,怎会一战就被楚国叛军击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