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栎问道:“将军但是有事要说?何不现在就奉告?”
那边诸庆却一变态态,他怔怔地看着面前的这群杀手。红衣头领见已经震慑到诸庆,开口说道:“我等彻夜前来,也不过是为了几句残破尸首。中间一味禁止,实在不堪。老夫想不到这天底之下另有人与死尸过不去的。呵呵呵。”
此时脚步声逐步集合,无姜盯着屋外绰绰人影,季布背对着大门,他的声音毫无窜改:“你可知他是那里人士?”
无姜只觉到手中出汗,她悄悄一颤抖,坐在季布案前。此时季布俄然伸脱手臂斜靠在凭几上,他盯着无姜的定秦剑道:“乐恰是你甚么人?”
季布念叨:“卫国濮阳人士......”“那他来此多久了?”
季布盯着驿站以外的空位,他问到:“你是想去帮手诸庆?”
王修此时已经是战战兢兢汗如浆出。他哆颤抖嗦地问道:“乐.....乐公子,你武功高......要护我等全面啊.....”嬴栎听了,安抚他道:“你放心,季布既然有所安排,我等静观其变便是了。”
无姜听到季布说到山中白叟,便和季布描述了一番孙奂的长相。季布听罢,他道:“不,这老者的年纪,较之你祖父,又大很多。并且此人是个驼子。”
嬴栎低声道:“你我四人现在哪有退路?你一出马厩就会被那伙人发觉,只怕届时逃也没用。”
一声令下,众杀手立即上前围着诸庆一阵乱砍乱杀,诸庆左臂发挥不得,但是仍旧死战不退。世人顾忌诸庆一身怪力,明知他断戟能力大弱,但是见了他先前步战之姿,此时也没人敢与其性命相搏。
头领见状,俄然左手一扬,大氅中银光闪过,一支袖箭已经戳中诸庆的肩膀。诸庆感觉左肩一麻,手中的大刀重重坠在地上。头领道:“此人中毒,大伙上去将其围杀!”
嬴栎咬着牙,只得昧心点头,季布看着嬴栎那如火焰普通的炙热的双瞳,他还是面无神采道:“我和诸庆无数次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疆场非论秦军,还是楚军,或者是那些复辟诸侯。一旦上了疆场,人的性命便如蝼蚁般微末纤细。你们这些江湖人士,暗藏各地,械斗仇杀,以武犯禁。又怎能和我等敢死之士比拟?”
嬴栎一听,身材一震,他脑海中立即闪现起项籍火烧咸阳时死难布衣那血流漂杵尸积如山的惨景。他看着面前这楚国将领,他曾和楚国大将血战咸阳,本日却要因为不知何名何姓的长信侯而联手御敌,这真是多么讽刺的命数!
头领桀桀一笑道:“这是我家仆人的秘药,至于用处么,你方才也是看到了。”
季布苦笑一声:“各为其主罢了。”他回过身来,指着远处的火把道:“高朋驾临。”说罢,人影一闪,大门被季布以劲风扫开。此时草料场上,校尉诸庆正与十多名红衣妙手恶斗。
季布看了看无姜怀里的宝剑,又细细想了想她所说的话,季布俄然微微一笑道:“乐正武功极高,剑术更加不凡。本日我在太湖边上见他以重伤之躯独斗三名剑客,如此剑术当世罕见。他既然多次救你,绝非为恶之徒。若不是我有事在身,倒也很想交友此人。”
无姜道:“乐大哥说他是卫国濮阳人士人士。”
他道:“季布将军,赵氏兄弟一伙五人陈尸于此,敌方人多势众,诸庆一人定然难以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