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首一队剩下二人,此时核心立即有人上前补缺。诸庆正和西首的杀手交兵,头领大刀指向,东面抢出一人快攻诸庆丹田,诸庆左足一踩,弯下身子挥动铜戟,听得铮的一声,大戟与长刀订交,顿时溅出很多火星。
嬴栎放眼望去,此时两边在草料场已经苦战多时,诸庆在这群杀手的连番打击之下,竟涓滴不落下风。头领见一时不能取胜,立即放出一声尖哨。嬴栎心想:“不好,这班人的后盾要来了!”
嬴栎在暗中看着诸庆独斗杀手,同季布一样,他一眼便瞧破这批人马摆出的步地。嬴栎在栎阳时,其父除传授他技艺以外,亦曾指导过嬴栎关于行军布阵之法。嬴栎瞧了一阵心道:“为安在此处会呈现秦军军阵?这批人到底从哪来?”
季布这番话,可谓字字诛心。但于嬴栎而言,他非江湖中人,但行江湖中事。他夙夜所想,惟报仇与复国。他是秦王保护,尸山血海又怎会少见?不管是嶢关疆场还是咸阳废墟,在他失国无依之际,大秦二字早已被老秦人的血泪所渗入。
嬴栎问道:“将军但是有事要说?何不现在就奉告?”
躺在地上五具尸首,感染到那奇特的粉末以后,已经化为血水,流上天底了。
季布气定神闲的,他道:“你坐我劈面,我有些事情要问你。”
待这阵白烟散去,嬴栎立即往草料场望去,偌大的园地之上,除了仍在对峙的各路军人以外,哪有赵氏兄弟的尸首?嬴栎心中一沉:“尸首公然不翼而飞,但是这些人明显都在场上,是谁将尸身截走的?”嬴栎揉了揉酸痛的双眼,再看参加上,先前安排尸首的地盘上除了一阵白气以外,就再无他物了。
孙奂年纪不过一个甲子,既然年事要比孙奂年长又是驼子,那就不是无姜大父了。且听季布说到:“草料场有诸庆应对,乐正你们四人要藏身马厩。若未有人靠近这驿站,不得现身。”
无姜听到季布说到山中白叟,便和季布描述了一番孙奂的长相。季布听罢,他道:“不,这老者的年纪,较之你祖父,又大很多。并且此人是个驼子。”
而中间的小吏哪有见过如此阵仗,三人恨不得现在就夺路而逃。王修悄悄地和嬴栎道:“乐......乐公子.....诸庆一小我对上这么多人......我看是赢不了,不如我们一起逃脱成不成?”
无姜只觉到手中出汗,她悄悄一颤抖,坐在季布案前。此时季布俄然伸脱手臂斜靠在凭几上,他盯着无姜的定秦剑道:“乐恰是你甚么人?”
无姜道:“民女不知,乐大哥说.....他来此地已有月旬。”
这一拉一拽,不过一盏茶的工夫,马队五人刹时就被这用戟的大汉杀去四人。众杀手见之无一敢上前迎战。诸庆捡起地上的铜戟,面对众杀手无情地嘲弄。头领连打三个手势,杀手立即变阵,十名杀手将诸庆围困在中间,里里外外封了两层。这前后夹攻,诸疲于抵挡。因为他的长戟方才被骑马的剑客斩为两段,半截铜戟用的不顺,现在他干脆抛了木柄,只留一手抓着铜戟在人群当中来回交叉游走。诸庆身形虽巨,但是这几个来回之下竟然也是进退自如。诸庆一面抵挡一面寻觅这些人进犯或戍守时的马脚,又斗了百余来招,诸庆身子一倾,断戟向前急送,顿时刺穿了一名刀客的小腹。诸庆一招到手,立即抢了那刀客的大刀,双手两件兵器疯魔乱舞,将一群人连连逼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