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期间能给女人出头的只要娘家人,但阮氏没有娘家人,阮宁搜肠刮肚把原文统统人物都想了一遍,终究决定向族长宋伯符乞助。
她跟青玉聊了好久, 将本身不晓得的细节探听得一清二楚。阮氏是二太太的侄女, 也是阮家独一活着的后代。当初二太□□排阮氏嫁给本身的嗣子,为的是亲上加亲, 肥水不流外人田,宋嗣宗也完整没提过反对定见。结婚后阮氏把丈夫当作天,一心一意对宋嗣宗好,谁知宋嗣宗底子不在乎她, 二太太活着的时候还能保护面子上的和蔼,二太太身后吴氏搬出去,阮氏就各种挨打受骂, 如果阮宁没穿过来,估计阮氏也被折磨死了。
宋伯符年纪悄悄能坐稳族长这个位子,天然不是好乱来的,何况阮宁已经放过狠话要去官府告状,他身为族长,天然不能让这类丢族里脸的事产生。当下冷冷地说:“既然三婶这么不舍得五弟,好办,明日我就叫族老们一起商讨,让五弟重新回三房做儿子,我再挑个好的过继给二叔。”
吴氏畴前对阮不是打就是骂,阮氏向来没敢抵挡,这会儿见她还嘴,吴氏又骇怪又活力,破口痛骂道:“娼妇,嗣宗是我儿子,我如何不是你婆婆?”
阮宁看着他,不依不饶:“我日日受他们的折磨虐待,只怕不等伯伯查明本相就要被逼死了,如果伯伯不肯救我,我就去衙门伐鼓鸣冤,把这事闹出来,让谁都不好过!”
吴氏自从二房太太身后就搬过来住了,还带着几个亲信的婆子,她这么一叫喊,那些人公然围过来想抓阮宁,青玉立即护在阮宁身前,阮宁嗤的一笑,说:“三婶,我是二房的媳妇,你是三房的,甚么时候你成了我婆婆?”
“你管她叫娘?”阮宁冷冷一笑,指了指香案上摆着的牌位,“那我姑母、姑丈是你甚么人?”
阮宁看了青玉一眼,青玉立即叫道:“我们家的人呢,你们都是死的啊?由着三房的下人跑到家里来肇事?”
宋伯符感觉她很像一支鞭子,斑斓柔韧,却鞭鞭见血,被这类鞭子抽打会是甚么感受,是不是又痛苦又欢愉?
阮宁见他一向不说话,赶紧加砝码:“伯伯,这些年多亏宋家长辈的关照,为了酬谢,和离后我情愿捐五百两银子给宋家属学。”
她记得原文提过,宋伯符非常热情办族学,也是以博得了很多好名声,她决定投其所好,破财消灾。
阮宁的笑容更加讽刺了:“三婶,宋嗣宗早就过继给我姑姑了,现在他是我姑姑的儿子,是你的侄子,三婶,你好大的脸面,超出房头来管侄子媳妇!”
“叩首认错是必然要的,”阮宁又是一笑,眼睛闪亮亮的,“但我必然要和离。”
明天吴氏在冠军王府吃了亏,必定会大吵大闹,阮宁懒得跟她们掰扯,更首要的是,她不想实施伉俪任务跟宋嗣宗睡,不如快刀斩乱麻,借助宋伯符之手处理那对母子。
因为阮氏脆弱,以是宋嗣宗在家中说话一贯很管用,那些下人顿时都不敢动了,阮宁却说:“宋嗣宗,我姑姑已颠季世了,那里另有老太太?”
她嘴硬着说:“老迈你扯这些文绉绉的我也听不懂,嗣宗是我生的,就算请天王老子来评理,他也是我儿子。”
阮宁一听这话,立即大声向堂外说:“族长,你都闻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