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期间能给女人出头的只要娘家人,但阮氏没有娘家人,阮宁搜肠刮肚把原文统统人物都想了一遍,终究决定向族长宋伯符乞助。
宋伯符,宋家长房宗子, 也是宋家官职最高的人,他年纪四十不到,但因为父亲早逝, 以是很早就做了宋家的族长, 在宋氏家属中职位很不普通。在原文里他是个非常正视面子和宋家名誉的人, 阮宁筹办用宋家的名声赌一把,逼他主持公道。
她说休夫,本来就是为了引发宋伯符的重视,好让他情愿跟她议论这件事,公然宋伯符接了话茬。
这一笑让宋伯符的呼吸都停滞了,他不由自主顺着问了下去:“为甚么要和离?”
阮宁看了青玉一眼,青玉立即叫道:“我们家的人呢,你们都是死的啊?由着三房的下人跑到家里来肇事?”
还真是刚强,并且,大胆。之前如何没重视到她呢?鬼使神差地,宋伯符俄然想到,幸亏本身的嫡妻已经死了。
他渐渐说道:“一日伉俪百日恩,你再好好考虑考虑,至于你说五弟不孝的事我会好好查查,如果失实,我必然□□他。”
他风俗性地和稀泥:“五弟能够是一时胡涂,过后我跟他说说,让他在二叔二婶灵前叩首认错。”
宋伯符年纪悄悄能坐稳族长这个位子,天然不是好乱来的,何况阮宁已经放过狠话要去官府告状,他身为族长,天然不能让这类丢族里脸的事产生。当下冷冷地说:“既然三婶这么不舍得五弟,好办,明日我就叫族老们一起商讨,让五弟重新回三房做儿子,我再挑个好的过继给二叔。”
宋伯符淡淡说道:“三婶如果不舍得五弟,当初就不该承诺让五弟入嗣,这些年你没少从二房拿好处,现在还要拿回儿子,未免欺人太过。”
就在此时,宋嗣宗快步走了出来,他方才一向在安抚吃惊的苏琳,闻声这边闹得不可才赶过来,厉声说:“你们都反了?老太太的话也敢不听?还不快给我停止!”
阮宁看着宋伯符, 深深地福了下去, 说道:“族长,我要休了宋嗣宗。”
但宋伯符的重视力全放在那声“伯伯”上了,平时弟妇妇们见了他也这么叫,但她叫的跟谁都不一样,分外好听。
青玉眉开眼笑,暗自光荣女人终究开眼,再不把宋嗣宗当作天了。又想幸亏二太太临终前把地契身契都藏得安妥没交给宋嗣宗,有这些东西在手,下人们公然诚恳多了。
阮宁到家时,吴氏正坐在堂中发脾气,一瞥见她就骂:“下作的娼妇!你婆婆在那边享福,你自个儿跑了!你眼里另有没有长辈?来人呐,给我扒了衣服打板子!”
贰内心觉着诡异,就没有像平时那么峻厉,只说:“岂有此理,妇人岂能休弃男人?”
“叩首认错是必然要的,”阮宁又是一笑,眼睛闪亮亮的,“但我必然要和离。”
宋伯符忽地笑了,微低了头靠近些,轻巧地说:“你要去那里伐鼓鸣冤?大理寺吗?我就是大理寺丞呢。”
宋伯符看着阮宁,暗自骇怪。这个堂弟妇妇他之前见过几次,每次都是低着头一句话不敢说,一步路不敢走,他一向感觉她太小家子气,不配当大师子媳妇,但是现在再看,她一双眼睛流光溢彩的,红唇微微嘟着,娇媚大气,那里还是阿谁上不了台面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