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成瑾笑道:“他们不顾及二哥的面子,竟给二哥下了喜帖,摆了然想二哥畴昔被人笑话。既被人笑是绿王八,那就你们几个就都扮成绿王八,让他们家的亲戚老友晓得晓得,这不但单二哥做了绿王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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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惠听言恍然大悟:“这主张谁给你出的?”可他不信,一贯纯真的瑾儿会相处如此故意机的招儿来。
“别在这儿左一句下作又一句王八蛋的!”琉秀一瞪眼,怒着回道,“你我都是一起人!别自夸狷介!甚么事儿都有个两厢甘心,我刘小爷睡过的人多了!旁人见我都是送汤送药,如何偏生你们就来骂我?如果感觉委曲,大不了放手!”
听这话,梨香已经明白了。
是夜,孟容醉地一塌胡涂,由两个丫环扶着回了家。
孟礼听了,不由讶异:“弟妹这朋友随口两句话,我听着倒是别有深意。”
“我呸!你算哪门子爷?甚么下作人也敢蹬鼻子上脸!”梨香也火着,便啐道,“你这黑了心的王八蛋!吃着碗里瞧着锅里,打量别人都是傻子,乱来乱来就完了?我奉告你,没门!”
谷儿忙答:“小的只是个门房,没有福分跟着三爷和奶奶做事儿。小的一向都叫谷儿,不是甚么稻儿。”
闲话少叙,孟礼摊开书画来观赏。不想摊开的第一幅竟是二郎真君的画像,画像乃用多色墨水描画,用色奇妙,惟妙惟肖。
“那你之前是不是叫稻儿?你是跟着谁的?”
钟灵拦着梨香忙退了两步,愣眼看着被泼了一身粪水的琉秀。
谷儿一听浑身一颤抖,忙回:“回奶奶,小的叫谷儿,不叫稻儿。”
姜成瑾听言,不由得讶异,忙又笑道:“可神袛画像大多额上有金粉朱砂印,若改了,不就不像了?”
那琉秀被打,本就心有怨气,现下又要被人骂,火气一下子上了来,忍着疼趴下来床,回道:“三爷可疼着我,不然如何叫钟灵来给我送药?你又是谁?借着三爷的名儿就想经验小爷?”
两个丫环因惊骇孟容,半路撇下孟容后,忙归去叫人。不想人叫了来,孟容却不见了。
见琉秀伸直了脖子让她砸,梨香却不敢下狠手了,她深知这一砸下去,只会出事。
梨香冷哼一声:“如何我不能来么?还是有些民气虚了,怕我来!”
一瞧,倒是柳士才和樊淑凰的结婚喜帖。
梨香原也不知橘清和琉秀之事,只因本日见她精力恍忽,又想到前段时候总见她偷偷地绣着男人的东西,一番遐想刹时明白,但梨香觉得琉秀下贱滥情,不值得拜托。因而待姜成瑾昼寝时,她将橘清拉到老树下,好说歹说地劝她跟琉秀断了,不想,橘清却掩面哭着说:“现在是断不得了…”
本日天热,一进偏院,就见几个小子光着膀子在那儿泼水。梨香拉着橘清走到门口,里头小子们一见是两个别面的丫环,两眼顿时发光,但也不敢冒昧。
属倏忽数日一过,便到了柳士才结婚之日。
姜成瑾顿了顿,将请柬放回桌上。转头问晓荷:“这喜帖一共几份?还送给谁了?”
姜成瑾见他笑了,干脆替他出了主张,悄声狭笑道:“你不是另有些惯会吃酒取乐的朋友?上回阿谁甚么许公子和冯公子,我想柳公子必然也有请他们二人,不如你同他们一块儿去,到时候你们三个都穿一身绿衣服畴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