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姜成瑾这心已经快悬到嗓子眼儿了。朱大娘见她焦急,可眼下外头混乱的很,妇道人家这会子更不能等闲出去,如果赶上那些造反的可就不好了。因而只好劝说姜成瑾道:“奶奶先别焦急,三爷机灵过人,定不会有事儿的。但眼下却有件事儿,倒是奶奶先要做的。”
“那依你说,该如何办呢?”老太太问。
朱大娘道:“虽说好巧不巧正赶上老太太大寿就遇见如许的事儿,可也不能就这么让她白叟家冷冷僻清地过了这个大寿,奶奶还是动手筹办一下,就自家人也行,好歹给老太太祝个寿。”
孟林和孟淼留着没走,同姜成瑾和孟惠一起,直守到老太太困了这才归去。而老太太却不肯放孟惠和姜成瑾归去,内心担忧,因而叫他们留在这边睡,就住在隔壁房。
“别怕别怕!”老太太忙安抚世人,又对姜成瑾道,“你去奉告管家,将府里统统的小子堆积在一起,门上,墙边,院里,都要看着,不准走神半点!”
.......
“就是这个理儿!以是小的顿时就进府禀报老太太了!”
孟霜眉头颦蹙,担忧道:“这可如何办呢?外头大乱,他一个文人又住在那么偏僻的处所,如果赶上歹人可就不好了。”
“他、他在房里。”姜成瑾上前坐在老太太身边,“祖母别担忧,昨夜他喝了酒,今儿就赖床了。”
老太太忖了忖,忙道:“对!惠儿说的对!快!叫人把府里的大灯笼和高台石盏都熄了,大家只需提着灯笼守着园子便可。”
“不!”老太太却点头道,“我是怕她见城内大乱,会带着容儿前去投奔李存恩。这穆王本就是造反之人,现在又近在城内,若叫他晓得那婆娘跟皇贵妃宠任的李存恩有干系,且又是我们孟家的太太,那么我们孟家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你快去看看!”
孟淼细心一听,满脸惊骇隧道:“这是……火铳的声音!”
...
“是!”姜成瑾忙应下,起家出去办。
此时,老太太俄然想起一事,忙对孟林说:“快!去那婆娘屋里将她拦下!”
“停不下来的,这事儿穆王运营了十二年,自从我熟谙他后也多少参与了此中,早就抽不了身了。”见她担忧,孟惠忙拍拍她的背,“别怕,听我细说:穆王调集了很多山贼莽夫,立为穆王军,为的就是引皇贵妃,现在的皇太后派兵过来。并且是笃定了她会派樊大将军过来,因为朝廷重兵都把握在樊大将军手里。到时得知他带兵过来,穆王就会公开里带着真正的穆王精锐军杀入上京,攻入皇宫。”
“倒是没见那伙人在街上杀人抢东西,只是瞥见一个穿官服的大人,自称是穆王府的长府官,贴了一张布告在街上,布告上说凡是顺服穆王的人,家中地步赋税减半!”小子咽了咽口水,持续道:“还真有好些人都顺服了。”
朱大娘又问:“唱戏的班子倒是提早几天就进府了,可要叫她们筹办?”
夜深了,老太太屋里已经熄了灯。
“闭上你的乌鸦嘴!”老太太喝了一声,“今儿是我的大寿,你敢在我面前说一句不吉利的话,我就叫人赏你两个嘴巴子!”
孟林畴当年,他们的信早就已经送出去了。而对着孟林,吴氏天然也不会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