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那诸部酋长都在十七泺打猎玩耍,如果我到了十七泺,通过了可汗燔柴告天典礼,诸弟还敢对诸部大人乱发淫威吗?如果他们那样做,诸部酋长定会心生讨厌,以背叛者论处”。
“这些背叛者,迟早变成大祸。不知天可汗为何不重罚诸弟,却反而要去十七泺”?
诸部酋长也都心知肚明,面面相觑。
“启禀天可汗,禅代的日子已经邻近,诸弟以及你那远房叔叔都虎视眈眈,企图篡夺汗位,天可汗必然要早做定夺,以免阋墙之争,重蹈复辙”。述律平劝道。
这耶律李胡长得的确与耶律阿保机一模一样,神采不但乌黑,那健壮的身材也与耶律阿保机儿时不分伯仲。
耶律剌葛举着弯刀,批示兵马与天可汗比武,两边打得难舍难分。
见诸部酋长都不敢说三道四,耶律阿保机文绉绉地行了个抱胸礼、鞠躬礼。
“可敦,明日拂晓时分,吾派人将你母子四人先行送回可汗大帐,你要好好将养身子,哺养小儿,等候吾率众班师而归”。
接着,连夜停止了昌大的可汗燔柴告天典礼,比及耶律剌葛被放了出来,可汗的任免事情已经结束了,诸弟及那位远房叔叔耶律辖底只好望洋兴叹。
女婢们走马灯似的进收支出,早把捺钵外的环境一清二楚地陈述给可敦。
“二爷必然觉得你大哥与我们筹议天可汗改组一事,错!”
这耶律家属的事情没人敢插手呀,只好唯唯诺诺,点头称是!
可耶律阿保机却笑呵呵地安慰道:“可敦本日诞下一子,是我耶律家属天大的丧事,怎可在这大喜日子滥用刑法,粉碎了你我的表情”?
“二爷请稍安勿躁,就说天可汗‘腹心部’的首级萧敌鲁,那柄片儿刀明晃晃、阴沉森,溜光铮亮。他双眼瞪得比牛犊子眼睛还大,我们那里敢说半个不字”?
耶律阿保机一一拜见了诸部酋长。
“甚么,我这么想莫非有错吗”?耶律剌葛诧异地问道。
一声清脆的哭泣响彻了半个草原,耶律阿保机的三子耶律李胡用宏亮的哭泣声驱逐父王的到来。
述律平早就晓得了大帐外的景象,她咬着牙齿从牙缝挤出一个“杀”字!
第二天,天涯的曙光方才透亮,耶律阿保机率众直接去了十七泺。
乙室巳部酋长撒里本接着回想起当天的一幕,至今还心不足悸:
“天可汗哪容我们说话呀”?突举不部酋长航斡低头沮丧地说道。
小儿子的到来令述律平爱不释手,视为心头肉。
“攻打平州而归的将士们,你们辛苦了。本日,本可汗收回了耶律剌葛的兵符,也但愿你们重新归属到本可汗的‘腹心部’,你们具有我契丹将士至高无上的光荣,请不要走上迷途,放下抵当的兵器吧”!
“知我者,可敦也,吾决定明日一早赶往十七泺”。
耶律剌葛破口痛骂:“萧敌鲁,你个外戚,吃软饭的家伙,不要放肆,我耶律家属若另有一个男儿,迟早灭了你”!
突吕不部酋长塔里古、突举不部酋长航斡、乙室巳部酋长撒里本、褚特部酋长洼里、乌隗(kuì)部酋长撒里卜、品部酋长拏女、涅剌部酋长涅勒异口同声,把个耶律剌葛鼻子没气歪喽!
“阿保机德惟善政,邦乃其昌。安定诸部,开辟疆场,兵马兵威,实现北方一统之伟业。现在,四海归心,岂有不蝉联天可汗之礼?诸位,你们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