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瑶内心哀嚎,这回她真的不是用心吃豆腐的。她闭了下眼睛,冷静的把手移到了笔管上。
如此,反几次复的,穆景瑜已经查抄了7、八支羊毫了。
只是,她,不知怎的,不谨慎把手放错了位置,堪堪捏住了穆景瑜握着笔的手。她的全部手掌就那么覆住了他的手背,掌心立即传来他的体温,另有男人略有些粗糙的皮肤和崛起的指骨触感。
“下官身为江宁主簿,常日卖力记录江宁府衙银钱的进账出账。”简以善道。
林幼瑶瞄了一眼书案上的笔筒。笔筒是用上好的竹节所制,而这笔筒里,林林总总的插了有二十来支笔。她内心讶异,殿下这是要把统统的羊毫都查抄一遍?
简以善接着说道:“下官前来,是为了赈灾银两和粮食时价的事情。”
穆景瑜顺着简以善的目光看了畴昔,随后他回过甚,淡淡道:“无妨,说吧,她是我的人。”
“这一个月,存了约莫有八千两。”简以善道。
她的目光定在了穆景瑜的手上,这手苗条如玉,骨节清楚。一只手曲折动手指,握住一管羊毫。另一只手撵了一下笔端,食指上因为长年誊写而构成的茧子清楚可见。
简以善直起家:“回殿下,没有人晓得。下官没有奉告任何人。一起上也细心留意着,无人跟踪尾随。”
走进书房的是一个三十岁摆布的男人,这男人身形颇瘦,长相白净,一副墨客的模样,身上穿了一件半旧的袍子。
她嘴角抽了抽,内心冷静吐槽,谁是你的人了?哼。
“恩,”穆景瑜应了一声,问道“你求见本殿,是为了甚么事?”
“殿下,是如许的……。”简以善话说到一半,看了一眼小桌前的林幼瑶。他生生的把话停了下来,欲言又止。
“也不是,是梁同知请专人做的。”简以善摇点头,顿了一下,朝穆景瑜看了一眼,这才接着说道:“下官有个老友是江宁钱庄的管事,传闻比来梁同知俄然在江宁钱庄存了很多银两。”
“但是这赈灾银两的账目,下官却没有经手过,而是由梁同知别的请人做的账。”简以善说道。
“恩。”穆景瑜应了一声。主簿的职责就是记账,这并没有甚么奇特的。
林幼瑶握着墨条的手一顿,本来他是在给她选羊毫。
晚餐过后,穆景瑜和林幼瑶按例进了真园的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