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聊斋先生 > 第二十七回 急民苦义愤起诗社 应乡试慷慨放悲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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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管赋税,弟弟为书办。

农家苦

一眼看中美少女,嬉皮笑容把情调。

虾米精见事不好,仓猝跌跌撞撞逃进县衙门向李长祚哭诉道:“老爷,这伙穷酸太放肆了,他们摇唇鼓舌,勾引百姓,煽动肇事,图谋不规。依我之见,从速派李扑快带兵弹压,抓几个狂徒定罪以儆效尤。”

蒲月自郡归,见流民满道,问之,皆人也。

第三个登台的是张厉友,他的诗题为:

灾年百业俱冷落,唯有人市呈火爆。

富人仓谷烂,贫民饿断肠!

流民满门路,荷簏或抱婴。

蒲松龄骑驴在人流中提心吊胆地穿行,他紧紧攥住缰绳,束缚老驴慢走,恐怕它撞倒人,招来费事。

本年遭荒旱,禾苗半枯黄。

李希梅狂喜地捅了蒲松龄一下:“留仙!必然是她,7、八年杳无音信,本来在济南成了气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今晚终究能见到意中人啦!”

恶棍等得不耐烦,喝命虎伥把人抢!

父老对唏嘘,愁旱心煎烹。

我劝天公持公道,惩恶扬善正乾坤!

第三个登台的是赵晋石,他的诗题是:

大旱己经年,田无寸草青;

饥尸横道周,狼籍客骖惊。

腹枵菜色黯,风来吹欲倾。

老父恐女落虎口,羊羔焉能伴豺狼?

蒲松龄与李希梅、张笃庆商定提早几天赶到济南,纵情地旅游一下泉城风景,然后从安闲容地插手测验。不料临行前一天,四周村落几位头面父老,俄然登门求他代笔草拟“万民书”,要求朝廷放赈救灾,趁他赴省会插手乡试之机,呈交抚台衙门。

“你小子说谁不敢?”蒲大壮把手往高一提,虾米精仓猝两手抱住蒲大壮胳膊,身材县空,两脚乱蹬:“我……我是说:我再也不敢狗仗人势了。”

舅子是恶棍,让他征税捐。

那边来了一恶棍,蝎子尾巴脑后翘。

李希梅道:“既然要立诗社,就要起个社名。诗集便以其社名刻印发行。这社名叫甚么好呢?”

不幸如花似玉女,身价不值一犬羊。

“不敢不敢!”

人说黄连苦,最苦是百姓。

“这建议提得好!”世人分歧赞称。

我行至旧村,邻半为逃氓。

蒲松龄道:“我们这起诗社不出题、不限韵,大师都糊口在这片多难多难的地盘上,天灾天灾、赃官横行,豺狼残虐,老百姓处于水深炽热当中……就以明天市场上所见所闻为素材,用诗的说话情势表示出来,起到窥一斑而见全豹的结果。五天后,在县衙前集会当众朗读,然后编撰成集,刻印发行。”

家中无食难活命,被逼无法卖本身。

一人买功名,阖家都升官。

“不敢了,不敢了。”虾米精疼得两手死死抱住蒲大壮胳膊不敢松开,嘴里一个劲的告饶:”蒲爷爷,饶了我吧,不罢休,采下毛来,只剩下葫芦瓢了。”

“是,老爷。”

二者尤剧毒,莫过赃官心。

一朝权在手,横行无顾忌。

蒲大壮哈哈大笑:“既然晓得你爷爷短长,为甚么还来拆台?奉告你,爷爷这双铁拳,是专打世上狗仗人势之徒!归去奉告赃官李长祚,叫他早一天洗心革面,停止征收田赋,从速据实报灾,施助哀鸿,不然,我带领哀鸿捣烂他的乌龟壳,把他的牛黄狗宝取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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