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皆是些欲来投奔的大臣们。喔对了,齐王殿下,也曾来过两次。老奴不敢怠慢便也扣问,说是下月便至除夕,提早拜年,邀您年中赴江州赏灯。”
燕王微微展开眼来,嘴角浮着笑意:“孤这皇弟终归是在都城待不住的。父皇病前曾叮咛他几件要事,怕这会儿还未办好吧。”
燕王攻默算计,也唯独能在齐王这稍放心机。齐王乃当今七皇子,生母虞夫人红颜早逝,故托燕王生母长夫人所养,因为两兄弟自幼相伴,豪情极深。
青城嘲笑着将懦夫拦下,连声赔罪报歉,马上便拉着醉意熏熏的刘渊分开。
提到齐王,燕王的脸上可贵暴露笑容,李师爷见状方才敢问:“主公此去姑苏请教司马先生,不知可有所获?”
“本王何来胡言,何来乱语!你且随我去宫里转转,瞧瞧那些个文物百官看我的模样。”他身姿扭捏,神采委曲,忽而平静下来,似是放心:“是,小王是没甚么本领,比起几位皇兄,小王连屁都不是!”
何如成年之时,陛下分封贵爵,齐王有了本身的府宅,这才搬离了出去。但兄弟交谊未曾被宅院所隔,每逢闲时,齐王便会相邀燕王出游,亦会经常相伴进宫向长夫人存候。
燕王闭目养神,感喟道:“看来父皇此病,非华佗活着不成医了。”
燕王嘴角挂着含笑,看他一眼,便坐王椅,问道:“孤不在的这段时候,府中可有大事需求禀报?”
九华宫地处夏口城外的荒郊林地当中,前代之时,曾是国君避暑的御用宫殿,而后战乱四起,夏口被凉国雄师占据,宫内珍宝被洗劫一空,独留宫宇荒废至今。
刘渊酗酒过分,亦是神态不清,提及话来阵容高亢,引来了周遭目光。青城赶快将其挥动半空的手按下,寂然道:“此地乃是凉国,殿下说话但是要谨慎了!”
北方的气候比起江南的姑苏城要枯燥很多,酒肉下肚,东海王刘渊满面红彤,在布棚下豪情状语起来,拈着竹筷,眼神迷离地望着青城:“青城女人,王公大臣莫不视我为废材,说小王庶子出世,无德无能,你说是吗?本王是吗!”
“陛下龙体抱恙,还是深卧养居殿内,诸位皇子日日存候看望皆备中常侍何公公拦下,请退了归去。现在算来,已有半月未上早朝了。”
青城入宫而去,便偶然赏识这珠玉蒙尘的宫殿景观,而是径直走向大殿后的那株彼苍榕树。
要说九华宫大,乃因其占地十亩,内筑花圃别院,石桥水池,景观奇美。而要说九华宫小,只因这围墙以内,竟有一座巍峨宫殿。
燕王摊开纸来,便盯看了好久,眉头越拧越紧,神采也愈发丢脸起来,李师爷不解问道:“主公为何这般神采凝重?”
现在想来,燕王能够今时本日的权势,也倚仗齐王封地的支撑。
李师爷欠身:“王府虽大,可高低皆有老奴经手打理,便出不了甚么大事。”
青城坐于身边,望着熟睡中还倾诉委曲的刘渊,也是有些无法:“百姓只知皇亲国戚,有享不尽的繁华繁华,又有那个晓得,背后的痛苦心伤呢。”
约莫三两个时候便到了九华宫外,青城为图便利,将刘渊留在了车篷内,命马夫等待半刻,便单身进入了九华宫内。
他一言一语皆是酒气,青城清婉一笑:“殿下喝多了罢,莫要再胡言乱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