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非常天然的坐上龙椅王位,俯看两官,面上挂着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吏部尚书,度支尚书,迩来可好啊?”
说话间殿外寺人传道:“吏部尚书、度支尚书已于太极殿静候圣驾。”
建邺皇城别名安康宫,周长八里,表里宫殿三千余间,虽无前朝之都洛阳的宫城恢宏宏伟,但其精美程度却涓滴不逊。而论帝宫当中太极殿便以正殿之名居众宫之冠,平常于天子主事之用。
“皇兄之意世隆明白!可臣弟想不通,上官氏不过妇人,既无功高盖主,亦对你无分毫威胁,为何要杀!”刘世隆还是忿忿不平。
燕王轻笑了声,道:“皇兄叮咛之事未办,却还跑来这里做甚?”
“没办。”齐王撇过甚去暗自愤怒。
“殿下!”燕王话未说完,吏部尚书当即叩拜在地,高呼:“殿下!老臣一时愚笨,放纵朝中大臣结党营私。为将功抵罪,老臣已将刘赢翅膀贼子及刘匡一等乱臣名册收编,只待殿下发落。”
“喔?都有何人?”燕王凝眉道。
燕王长长吐出一口肝火,方才平复了情感:“此事不怪你。孤知隆弟仁厚,见不平之事直言不讳。今后孤管理朝政还须隆弟这般公理之言才是。”
见齐王还是不言,燕王便又说道:“隆弟你虽聪明,但心智尚未成熟,莫非你感觉韩信死刘季未曾肉痛?莫非贩子之人皆明屈原之冤而天子不明?真当帝王皆是痴顽之人?此乃帝王之术的大聪明,平常百姓又岂能体味?”
愁叹一声,不由暗忖:“看来是时候该去拜访司马先生了。”
“隆弟何必毛毛躁躁。孤且问你,叮咛你的事可办好了?”燕王微微抬起眼眸,冰冷的目光令人不寒而栗。
“隆弟,你都听到了罢,莫说皇兄无情。此等毒牙一日不除,我大朝必祸事不竭!”燕王紧握拳头,令声道:“孤现令两位大人合力彻查乱党余孽,有罪者决不容情,一概满门抄斩!孤会命大理寺卿共同尔等,限三日以内告终此事。”
“臣等叩见燕王,齐王。”
“皆除封地权势,刘赢麾下有八公司马,司徒,太傅,亦有三营,八营校尉。刘匡坐拥六军兵马,朝中更有丞相,司空,兵部及尚书省皆有幕僚百余官吏,连累过巨,难以细数啊。”吏部尚书慨言道。
吏部尚书上前揖道:“吏部司掌百官,度支羁系国库财务,殿下今召微臣等前来,想必是要力整朝堂邪风,肃除不了官吏。”
而此时,这偌大豪华的宫殿以内寥无人影,唯有两名高臣寒微着身子,屈膝于龙案之前。燕王,齐王并肩步入大殿。
“尚书大人不愧建国老臣,百官交予你手,孤自是心安。只为孤皇兄....”
燕王一语不发,悄悄地看着他,见他眼睛都红了,这才笑着道:“成大事者,毫不能妇人之仁。想那前秦苻坚,若非妇人之仁,又岂被贼人所害?偶然留人一命,害得便是本身。”
“两位大人可知,孤召二位前来所谓何事啊?”燕王还是眯眼笑着。
好久不言的齐王亦是有些骇怪,他本觉得腐败如镜的朝堂之风,竟是埋没如此澎湃的斗争权势:“满朝奸臣贼党,我岚朝岂能稳定!”
“是臣弟痴顽,考虑不周。”齐王低头悔过道。
宫殿巍峨气度,宫内殿柱墙体皆驰名工巧匠经心设想,亦揽天下才子为其注文,描画,置身此中彷如升入天宫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