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天子虽死,却非自鄙人之手。若不杀此小儿,何意祭奠我先祖之灵!”曹猛情感激昂。
“父皇为前魏臣子时,确切谋逆篡权夺得王位兵符,但也只因魏王昏庸无道,残暴至极,乃天下之大不韪。尊驾既为王胄定明白这此中盘曲明理。”刘渊义正言辞道。
曹猛亦是哼笑一声:“女人是要激将鄙人杀你,好庇护你家小主子罢。”
“先生也不必称女人长,女人短了。小女名青城,先生大可直呼其名。”青城轻柔笑道。
“你说发誓本王就信了?你一介莽夫,谁知何时杀心一起....”
可越娇媚的笑声在曹猛听来就越是讽刺。迥然有神的眼睛微微凝成裂缝:“曹某不过山林野夫,命不敷惜。只是剑术鄙陋,未敢图谋大计。”
“父债子偿,天经地义。本日他老儿已死,鄙人便要取他的脑袋。”曹猛不为所动,怒意更甚几分。
青城跬步,绕到他的身后,一面走一面说:“中间堂堂皇室宗亲,好男儿抱惊世之能,岂可空老于贩子之间,于囹圄而屠薨人之子。何不发愤光复基业,以此祭奠先祖?”
“使不得使不得!”刘渊仓猝上前拉住了青城:“他本日不杀我,今后定也会杀我!留他在身边,岂不养虎为患啊!”
“中间剑术无双,若要杀了小女,亦是瞬息之间,小女又何必有此痴顽之计呢?”
“中间差别,天下边境,无不一粒灰尘,一滴净水会聚。虎狼之师,何尝不是一刀一剑,一兵一卒连合而生?现在岚朝面对难堪,毗邻诸国早已虎视眈眈,何不借此机遇一展拳脚,而非在此图个首级为快。”
“那你为何笑鄙人无知?”
“悖逆君臣之道便是不义,以下犯上谋朝篡位便是不忠!何来明理!”
见曹猛好久未言,青城步至他的面前,天涯之距:“中间定是在想,光复基业多么之难,杀一黄口小儿多轻易啊。”说完,她又笑了,并且笑得很娇媚。
“那可不可,本日我曹某志愿随你,便视女人为主公了,至于那小儿嘛,我便视他为同事之友罢。”曹猛豁达直率道。
“先生想如何称呼都无妨。眼下身处囹圄,不宜久留,临时先分开罢。”
曹猛闻言持剑长揖:“女人胸怀胜男儿,待曹某甚是朴拙。女人说罢,曹某有何能够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