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觉明老眼微微展开,慵慵懒懒地念了声:“小小女童何来大志抱负,是大王过忌了。”
“汉赵与河间缔盟之旗竖起,只怕会沦为众矢之的。远交近攻虽为自古良策,何如汉赵背靠大梁,难通交州、晋安两大州郡,恐怕岚朝出兵攻豫之时,汉赵故意而力缓,没法及时应援。”东方觉明须生常谈道。
刘匡听得这一言一语亦是心烦,起家呵道:“好了,你俩不必再争。楚卿之意尚且得孤之心,天下并非有谋而无勇所能得。临时就依楚卿之意,命张首级与代国侯商讨出兵对策,马上拿下大梁。”
说罢,他马上回身上阶来到龙案之前,提笔挥毫,拟下圣旨,与汉赵达成缔盟。竟宣令宣读以后,百官齐身下跪以遵旨明忠。
“洛阳乃三朝古都,岂是长安城所能对比。”东方觉明老眼微眯,老是如有似无地扫视着周遭,仿佛这人间凡尘皆与他无关。
前日夜深,一匹快马沿西北驰来,一起奔向洛阳宫而去,当夜也是被宫门的侍卫拦了下来,后经楚义检查得知此人乃汉赵而来,心下大喜,急功心切连夜呈报刘匡。
刘匡嘴角一样,皮笑而肉不笑:“以孤看来,不是天命,而是那名叫青城的女相吧。”
侯晃的视野游离此中,转而大笑了两声:“代王如何,代国侯又如何,弟兄们跟从的是拓跋氏的王。”
堂下楚义进媒介道:“两国竟已交好,大王无妨先助汉赵攻陷大梁。一来大梁若灭,连通交州、晋安便不是难事。二来也好让天下人得知我河间之威,更能震慑刘权,令其不敢妄动。”
刘匡豪声笑着,沿长阶步下:“论豪杰那个又能与代王你比肩。只是孤甚有迷惑,赵军八万精兵皆为代国侯所灭,白狄侯亦是顺手牵羊,多数有些趁人之危了。可非论如何,这王位也不该为孤八弟才是。”
“你!”宇文庸涨红着脸,显是气得不可,那楚义本是他的侍郎,现在却与他在朝堂平起平坐,争锋相对,令他愤恚不已。
拓跋珪之言,正合刘匡情意,他退守豫州卧薪尝胆,恰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一雪前耻,现在天赐良机,他天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机遇。何况他有明白,汉赵恰是势头盛旺之时,若此时不与其缔盟交好,若其改投别的王公,今后也将成为不成小觑的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