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帽乌纱讳饰,看不清面貌但渔夫还是能瞥见此人腰间别着那把长剑乃是精美上品,可见此人身份不凡。
司徒骏嘴角含笑,道:“臣与此人有过几次交道,文韬武略,才干过人,但是天下奇才也。而其最令人顾忌的则是另一个身份。”
只是现在,这张脸上,没有太多神采,神采淡然地望着面前的埠头,淡淡地点了点头:“稽州境内想必也有刘权的眼线,我等行迹切莫谨慎。”
“鲁墨?此为何人?”
“诶,公子差矣。刘渊身为八皇子,自幼受尽欺辱,现在不亦和刘匡缔盟。乱世当中,只要好处而无真情,若公子现在情愿伸手**,定有皇子情愿与您缔盟的。”鲁墨感言道。
忽而台外使臣回报,安达福听完亦是老眉紧蹙,快步来到燕王身边,屈膝轻语道:“陛下,吴越使臣回报,刘赢已经到达稽州了。”
“是甚?”燕王皱起眉头。
司徒骏放下茶杯,寂然这脸,微微靠近燕王几分:“此人乃是公输班先人,传闻他的手中但是具有鲁公秘录。”
“臣之才气,想必鲁墨亦是清楚,若能将臣举荐刘赢....”司徒骏嘴角不由扬起一抹阴狠的笑容。
点头微点,刘赢问道:“鲁公可有良策?”
燕王招手表示安达福退下,抬杯敬茶,问道:“私有何观点,朕愿闻其详。”
一名渡口的渔夫瞪大了眼睛,蹬蹬跑上前去,顷刻觉得是个鬼船,但定睛看去,那果然是一叶残破的扁舟。
鲁墨欠身施礼,双脚一蹬如飞燕轻落岸口,口哨一吹,一辆乌盖四轮的马车便从远处驶来。刘赢在鲁墨的搀扶上坐进马车,朝着稽州城中蹄去。
鲁墨道:“公子所担忧的,必也是诸皇子所担忧的。刘匡退守豫州,已稀有月,前阵子刚与北方汉赵缔盟,刘权纵使想除之为快也恐力不从心,倒极有能够先动手其他较弱的皇子,已示国威。”
鲁墨点头:“现在既已回到了稽州,公子仅需留臣三月时候,臣便能加强城池防备,更能为公子您锻造新的兵器。”
忽而,一道乌黑的雷电从天涯落下,照亮海面远方的薄雾,一叶扁舟逐浪进步,摇摇坠坠朝岸边驶来。
司徒骏摇首,叹了口气,道:“稽州为吴越富地,且非论岚朝诸城人士来往频繁,就是北方来客亦不占少数。纵使陛动手眼通天,也难保在稽州境内能够等闲将此人拿下。何况刘赢身边最大的费事乃是一名叫鲁墨的策士。”
“甚么!才敬是说,鲁公秘录?”燕王终究使坐不住了,一双眼睛瞪得滚圆,喉结翻滚之间,额头上的汗水哗哗落下:“倘若这鲁墨的手中真有鲁公秘录,那果然是毒手了。”
刘赢笑容收起,稍稍沉吟了半刻,道“公之言本王早已想过,只是本王素不与诸位皇子来往,只怕一时候难有合适之人。”
“喔?迩来朕曾派人刺探他的动静,皆无回报,不料他竟叛逃去了稽州。”燕王微眯着眼,眸中寒芒尽显。
乌纱微微扒开,暴露一张四方表面的脸庞。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这是一张极其严肃豪气的脸,此人便是岚朝大皇子刘赢。
但见这扁舟在风波中伶仃无援,如履薄冰,可还是朝前挺进着。很久很久,那舟来到近处,渔夫奔上前去看,但见船头立着一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高个子。待船停稳,他回身掀起略显粗陋的舱帘,一个头戴玄色风帽,身着黑袍之人哈腰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