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墨,你随本王多年,此次重返稽州,本王另有很多要事要调派你去办,务必稳妥。”刘赢沉声道。
刘赢放下帘子,浓眉紧蹙:“刘权继位不久,朝局未稳,待过些光阴,他必将会出兵挞伐吴越,难保稽州安宁。”
“喔?迩来朕曾派人刺探他的动静,皆无回报,不料他竟叛逃去了稽州。”燕王微眯着眼,眸中寒芒尽显。
司徒骏嘴角含笑,道:“臣与此人有过几次交道,文韬武略,才干过人,但是天下奇才也。而其最令人顾忌的则是另一个身份。”
风帽乌纱讳饰,看不清面貌但渔夫还是能瞥见此人腰间别着那把长剑乃是精美上品,可见此人身份不凡。
“是甚?”燕王皱起眉头。
鲁墨点头:“现在既已回到了稽州,公子仅需留臣三月时候,臣便能加强城池防备,更能为公子您锻造新的兵器。”
只是现在,这张脸上,没有太多神采,神采淡然地望着面前的埠头,淡淡地点了点头:“稽州境内想必也有刘权的眼线,我等行迹切莫谨慎。”
司徒骏眸子一转,俄然蓦地站起家来,正声道:“幸在鲁墨并不知臣效力与陛下您。恳请陛下派臣前去稽州。”
刘赢深知鲁墨之言倒也应和局势,便将他的建议记在了内心,侍机筹办着。
“鲁墨?此为何人?”
鲁墨欠身施礼,双脚一蹬如飞燕轻落岸口,口哨一吹,一辆乌盖四轮的马车便从远处驶来。刘赢在鲁墨的搀扶上坐进马车,朝着稽州城中蹄去。
乌纱微微扒开,暴露一张四方表面的脸庞。浓眉大眼,鼻梁高挺,这是一张极其严肃豪气的脸,此人便是岚朝大皇子刘赢。
但见这扁舟在风波中伶仃无援,如履薄冰,可还是朝前挺进着。很久很久,那舟来到近处,渔夫奔上前去看,但见船头立着一个身穿蓑衣头戴斗笠的高个子。待船停稳,他回身掀起略显粗陋的舱帘,一个头戴玄色风帽,身着黑袍之人哈腰走出。
“公子放心,臣已备好了统统。”高个子恭敬到,广大的斗笠下暴露一张俊朗的脸庞。
一名渡口的渔夫瞪大了眼睛,蹬蹬跑上前去,顷刻觉得是个鬼船,但定睛看去,那果然是一叶残破的扁舟。
鲁墨微微一笑,道:“公子不必多虑,河间王既有汉赵缔盟,刘权不敢轻举妄动。莫非刘权就敢妄动公子封地麽?公子但是忘了,臣但是有鲁公秘录呢。”
蓑衣高个子瞧了眼渔夫,摆了摆手表示他分开,而后毕恭毕敬隧道:“公子,已经到稽州了。”
“才敬之意.....莫非?”燕王微微睁大了眼睛。
稽州仅是吴越州郡内一座小城,但因为水路上风,此地便成了吴越境内最为敷裕的城池。纵使数日连缀的阴雨,贩子上还是热烈不凡,车水马龙。
司徒骏摇首,叹了口气,道:“稽州为吴越富地,且非论岚朝诸城人士来往频繁,就是北方来客亦不占少数。纵使陛动手眼通天,也难保在稽州境内能够等闲将此人拿下。何况刘赢身边最大的费事乃是一名叫鲁墨的策士。”
忽而,一道乌黑的雷电从天涯落下,照亮海面远方的薄雾,一叶扁舟逐浪进步,摇摇坠坠朝岸边驶来。
鲁墨揖礼,思考了半刻,道:“不过单凭鲁公秘录只怕不敷让刘权顾忌。公子无妨效仿刘匡与汉赵缔盟一番,也寻位皇子与其缔盟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