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便往费令雪家里去,林熠一时有些奇特,当年遇见时,费令雪并未奉告他们住处,现在却直接带他归去作客。
“那人不曲直楼兰。他朋友在旁,会不会不便利?”林熠微微蹙眉。
费令雪返来,将茶具摆在花下几案上,沸茶煮皿,玉汤回壶,行动谙练清雅,斟了茶递予客人。
“是林家人?”费令雪浅笑道。
少年又挽着费令雪手臂,侧过甚笑呵呵看林熠和萧桓。
林熠迷惑:“费令雪方才很避讳江悔……莫非江悔身上有甚么邪魔歪道的东西?”
费令雪敛眸,道:“军中要用?”
“没甚么,肩膀有点酸。”
林熠和萧桓便告别他们,走到巷子里,林熠转头看了一眼,半敞的门扉内,江悔在费令雪身边比划着说些甚么,费令雪则暖和地笑着听,一树梨花纷繁扬扬,再静好不过。
费令雪浅笑着问:“小兄弟是?”
费令雪道:“阿悔与我并非血亲,当时他还没来遂州。”
本来这行动在两名男人之间不大合适,但那少年身上有种活泼乖顺的气质,这么挽着费令雪,显得非常天然,便如弟弟依靠兄长普通。
一推开门,院中一颗高大的梨树,枝叶朝天延展。
一出酒楼,便又是熙熙攘攘的人群,林熠本感觉本日是探听不到了,可到了街尾,却瞥见一名素白长衫的男人,身影一闪而过就消逝在街角人流当中。
林熠感觉这江悔非常特别,他身形有些薄弱,一举一动都甜美率真,却并不扭捏腻人,反而疏朗讨喜。
“你们从哪儿来?他平时可不如何爱交朋友,还是第一次有人来找他。”那少年猎奇地问。
林熠摇点头:“费令雪没有流露其他动静,只说若要找他,便来遂州城,想来是一向住在这里的。”
那痛感不是肌肤之痛,而是从骨骼里窜出来普通,有些折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