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哪儿?”林熠随他登陆。
林熠何时被人这么调戏过,一时睁大了眼睛,当即反客为主,抬手抓住萧桓的手:“好好解释……不准脱手……”
林熠看看萧桓,又昂首看看半空中悠然划过的瑞鹤,内心有点乱,问道:“这……白鹤是丹霄宫养的?”
“你认得我?”林熠睁大眼睛打量他,感觉他身上格外有种超尘之意,又带着点俗世顽趣。
两人出了猗兰殿,林熠仿佛换了小我,上蹿下跳放肆得不可,仿佛把这里当作本身的地盘。
萧桓带林熠穿过一片竹林,面前鲜明是一道宫苑高墙,朱门掩映。
看着容姑姑走远,林熠有点不美意义,悄悄扯了扯萧桓袖子:“我在你跟前猖獗一把就行了,如何还来真的。”
林熠低声对萧桓说:“别听他的,你不要成佛,也不会成魔,你就是你本身。”
林熠站在原地细心打量萧桓,若提及来,还是当神仙更合适此人。
林熠被他绕蒙了,笑嘻嘻胡乱道:“我见过众生,可没见过大师。”
寂悲掸掸僧袍衣摆上的雾气水珠,对萧桓道:“施主与畴前是一样的,心性至强亦至柔,甚么事情到了极致都很伤害,可你两样都到了极致,总在绝壁扭捏,成魔成佛一念之间。”
林熠通畅无阻穿行在世人眼中奥秘非常的丹霄宫内,终究鼓起勇气看着萧桓发问:“酆都将军竟与西亭王干系这么好?”
寂悲不嗔不怒,悠悠道:“贫僧来念几句经,该当扰不到玉皇大帝他白叟家。”
“我进……”林熠顿住了,蹙眉看着萧桓,半晌后道,“你的寝殿?”
林熠观战观得津津有味,萧桓趁隙拉着他分开,身后犹自传来玉衡君的吼怒声。
萧桓没有回主帐, 而是带着林熠乘船沿水前行了一段。
萧桓看了夜棠一眼,夜棠立即止住狂笑,退出去关上殿门。
他们在江陵城长久逗留,入夜前回到鬼军大营。
两道高大朱红木门缓缓翻开,夜棠候在门内,笑吟吟一礼:“公子,小侯爷。”
萧桓眼里有些冷:“大师对我,还是那几个字?”
林熠认识到这盛景之下是一处绝对的杀阵,行差踏错就会变成睡莲的养料永眠于池底。
萧桓到这里后就沉默很多,他半晌后才答复:“畴前死过很多人,但尸身没有留在这里,营中守备森严,厥后也没如何出过事。”
萧桓表示他跟上, 便径直踏入莲池, 水面齐平处本来有很多石桩。
林熠随他上前, 竟是峰回路转, 柳暗花明, 一条小径蜿蜒通往峭壁之侧。
“萧桓……”林熠顿觉本身心太宽了,萧氏皇姓,如何没发觉。
萧桓就这么悄悄停下,没有打搅和尚,林熠站在他身侧,转头看了一眼走过的莲池,只觉这个方向看去,瓣瓣红莲多了一丝温和。
林熠侧头看看猗兰殿内清雅的安插……和那张宽广柔嫩的睡榻,嘟囔道:“连寝殿都能出去,还要如何说?”
就这么等候了一会儿,和尚收起佛珠,展开眼睛,对萧桓和林熠浅笑:“红莲阵内,好久没人来了。”
此处僻静, 身后千百战船在暮色中悄悄驻于水上,面前则是一处峭壁, 昂首看去直入云霄,崖侧遍山苍翠。
林熠闻声这法号有些耳熟,灵光一现:“是寂光寺的方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