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卢琛明一见此人,仿佛有了底气,上前站在他背后。
玉衡君挠挠头,腰间挂着的葫芦珠串叮叮铛铛一阵响,笑呵呵对林熠道:“此人是谁,跟你还挺像。”
不由有些思疑人生,为甚么就打起来了呢。
只见酒楼窗栏上倚坐了个男人,身形高大,一身暗蓝色武服,面貌与林熠五六分类似,皆是剑眉星目,高鼻笑唇,面庞表面锋利,带着些不羁的傲骨。
犷骁卫闻听此声从身后响起,如见鬼怪,纷繁住了手,转头看着从天而降的犷骁卫天敌,不知所措。
犷骁卫纷繁绷紧了神经,烈钧府小侯爷申明在外,一手烈钧剑法,堪入天下前十,他们不敢骄易,手放在腰间盘龙卧虎剑柄,抽出剑来。
冶光剑在手,立时轻松很多,林熠身形蓄着劲力,铮鸣金铁嚓然响彻,冶光剑锋所至之处,杀气四溢。
林熠“……”
林熠鞣身避开一剑,反手格挡,皱了皱眉头,心道不利――他内力用不得,硬是用血肉之躯的力量撑着,手都有些酸了。
他衣衫火红,惨白面庞上黑眸如星,姿势不驯,手里那琵琶硬是被他拿出了气吞江山的气势。
封逸明收刀,笑吟吟朝林斯鸿一礼,酒涡非常讨喜:“林伯父。”
“废话,亲儿子,能不像?”
林熠嘿嘿一笑:“爹,如何返来了。”
犷骁卫拔剑相迎,斑斓黑衣煞气逼人,堂内铮然兵铁出鞘,寒光四起!
萧桓侧头看了看,正与林斯鸿目光对上,顾啸杭提示他:“那是林熠他爹。”
参与打斗的犷骁卫一言不发,低头一礼便退了下去。
“犷骁卫,还是那么欠揍,狗改不了吃屎。”林斯鸿啧啧道。
林熠唇角微弯,骄贵笑意间,上一世挥戈疆场的逼人气势难掩。
酒楼楼梯上又上来一人,文士长衫,面孔白净,眼睛细细一条,眼尾上扬,有些像狐狸。
又看向林熠,立马笑得很和顺:“儿子,表示不错,十五岁了还打斗打斗,归去记得抄一百遍家训。”
玉衡君一边看得热血沸腾一边鼓掌喝采,指了指酒楼窗户。
“小侯爷,接着!”
林熠舒了口气,退后一步把冶光剑一收,拍了拍衣摆的灰。犷骁卫也不是茹素的,他已经到极限。
一绯衣如火,一白袍无尘,两人身影夺目,衣袂翻飞间将黑衣煞人的犷骁卫紧紧挡住,更是将萧桓和顾啸杭严严实实护在背后。
林熠灿然一笑,兴趣一起,苗条食指拨了拨那琵琶琴弦,琴音清泠,“铮铮”几响好似入阵曲。
林熠:“……”
林熠晓得本身一娇气就得挨清算,立即摇点头:“小弊端。”
“冶光剑!谁给你的?”
他另一手伸到背后,把萧桓往安然的处所推了推。
卢琛明被林熠制住,心中愤恼,一瞬转了主张,抓住林熠胳膊,转头杀猪般惨叫:“还不脱手!他挟持本世子!烈钧侯府的人要杀朝中官员!”
林斯鸿心道,这小伙子不错,儿子交朋友的本领长进了。
“唉,从小到大就如许,一打斗我就只能在中间看着。”
当空握住剑柄,长剑铮然出鞘,立时将煌煌灯火映出一道寒光,照过林熠飞扬的眉眼。
他以琴为剑,琵琶与犷骁卫手中长剑相触,不时收回金戈般的琴音。
林斯鸿似笑非笑,客客气气道:“卢大人从皇都远道而来不易,不过是小孩子闹着玩,不要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