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扭头看向校尉道:“校尉,我家……”
十二个夜卫,齐齐望着好运生。
那大赤手悄悄一转,递出一张书籍大的红福字信封,向嬷嬷接过。
一支艾草飘落其上。
“你拿着。”
马车通体乌黑,车顶四個角各挂一个黑灯笼,玄色灯笼以内,红光跃动。
“我看行!”王诚恳站起来,笑眯眯望向好运生道,“好运生,接住。”
看到类似的一幕,门外的好运生心中坡口痛骂,太阳穴模糊作痛。
他一边剥着蛋壳,身材一边缩小。
剥完鸡蛋,他好像蛋壳跌倒,碎成灰白粉末。
“主母生下麒麟子,姥姥未归并不知。调派一名报喜人,送与姥姥把孙识。阳路阳行,阴路阴行,行路有腿,听信有耳,报喜有口……”
夜卫们离了西院,回到公房。
夜卫们惊骇地望着脸孔生硬的报喜人。
不一会儿,一人绿衣锦袍,踏着房屋御风而行,到达都城北门。
诡母和顺的声音从黑帷幔后传来,两只大手如摇篮悄悄摇摆,阳光男孩困意上涌,渐渐闭上眼。
向嬷嬷左手揪着报喜人的头发,右手横斩。
咔嚓。
夜卫们用余光打量小小的分蛋人,心惊肉跳。
周东风右手抵在唇上,轻咳数声,踏进板屋。
那物落在地上,激起一阵白烟。
“挑小我,分了吧。”诡母的声音慵懒温和。
白烟散尽,暴露一只三丈之巨的木黄色木鹰,木鹰大要红、蓝和黑三色符咒纹路明灭,后背顶着一栋小小的板屋。
半空中,那人的身材渐突变红,越来越快,眨眼间,浑身鲜红。
“主母,蛋取来了。”王诚恳哈腰道。
分蛋人机器地走到另一个夜卫前。
“真喜庆。”向嬷嬷说完,报喜人俄然不再挣扎,直立在地上,双臂下垂,双腿并拢,背对屋内,面朝屋外。
报喜人头成分离,没有溅出半点血滴。
好运生接过白鸡蛋,望着分蛋人的双眼,心头重重一颤。
“我儿送的,你就拿着。”
向嬷嬷右手竟又握着那把滴黑血杀猪刀,上黑下白,吵嘴清楚。
不管他走到那里,两只大赤手都一向跟着,护着他,恐怕他颠仆。
话未说完,他像木偶一样伸出左手,接过篮子,右手拿出一个白鸡蛋,递给好运生。
好运生阴着脸,一言不发。
“真喜庆……”
那老年夜卫面色剧变,咬牙切齿望着好运生道:“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门口保卫一言不发,立即翻开小门,送周东风分开。
说着,王诚恳将篮子递给好运生。
报喜人脸上,庞大的弧形血嘴连接两只耳朵。
八卦镜化为齑粉,王诚恳呆了一下,将篮子递向一个老年夜卫。
他们看到,现在的阳光男孩比明天高了很多,约两尺高低,头顶红底绣玄色王字虎头帽,穿戴红袄子,脚蹬虎头靴,白白胖胖,走路摇摇摆晃,敬爱至极。
篮子中,躺着十一个白生生的鸡蛋。
“啊!这如何使得?”王诚恳两手不晓得往那里放,偷偷瞄着黑帷幔。
“恰是。”
向嬷嬷一边念诵,一边用刀尖别离划开报喜人的腿脚、耳朵,鼻子,最后切开嘴角两侧,一向切到耳朵。
白骨马拉着黑马车,斜斜飞上高空,缓慢飞往北方。
内里十一个夜卫一字排开,站在门外。